皱褶遍布的皮肤上出现密密麻麻如同蝇蚊一般的红色符箓，颜色并没有之前那么鲜亮，而是呈现出一种令人不安的暗色。
“我去！”庞子煜吓得大喊一声，想上前观察却又不敢去，只能站在原地干瞪眼，他看着周衍，说道，“你跟她熟，你要不去看看？”
刚刚被莫名其妙烫了个红印的周衍很沉默，他想说，自己真的跟温婉不熟。
他在两人期待的目光中，还是靠近了温婉的尸体，一股陈旧而腐烂的臭味扑鼻而来。
值得研究的是上面的符箓，他眯起眼睛仔细观察，这些细小的咒文与他手心上镌刻的同样的符号。
温婉应该是早就被制作成了纸人，生活在这个村里，她的灵魂被禁锢在人皮之内。
“她，这上面的是人皮吗？”张文文将身子躲在庞子煜的身后，探出个脑袋询问。
“是的。”
周衍将目光转向门口的两个纸人，说道：“你们看。”
门口的两个纸人已经被雨水浸湿，那些看似无害的雨水在他们的身上钻出密密麻麻的破洞，淡黄色的人皮仿佛被泡发的烂泥，挂在他们瘦小的骨架上。
头上的鬓角也歪到一处，干瘪的小花上还不断地滴落着晶莹的雨水。
周衍抬头看着依旧连绵不绝的落雨，说道：“应该是这雨水有问题。”
“不是。”
季方唯站起身，他伸手接过门外飘洒进的雨丝。他的指尖点着一滴晶莹剔透的雨水，这天上的落雨对他来说已经没有任何威胁。
他看向屋外，说道：“山有问题。”
除了周衍，所有人都不禁探出头去观望。
远处连绵的山峰上阴云密布，层层如墨染一般的云团叠在寸草不生的荒山上，电闪雷鸣间，他们都隐约看见一缕缕黑气从山脊线处缓缓升起。
“我去……”
目前为止庞子煜只能说出这贫瘠的字眼。
“这是什么？”张文文几乎成了庞子煜的连体婴紧紧缩在他的身后。
季方唯说道：“阴气。那座山汇聚着阴气，所以影响了此地的风水，连带着落雨和河水都蕴含着恶毒的阴气。”
“你们仔细看。”
他将指尖的水珠递到二人眼前。
透明的水滴上居然盘旋着一缕极其细小的黑线。
周衍对张文文说道：“你对着屋外拍一张照片。”
张文文颤抖地拿起那个拍立得相机对着屋外的两个纸人照了张相片。
哗哗哗。
一张并不清晰的相片从匣子中吐出。
周衍和庞子煜都不禁都凑上前去观看，季方唯也打算验证自己的猜想，也静静地走来瞄了一眼。
门口站立被淋湿的两个纸人旁聚集着一群模模糊糊的黑影，他们伸出细长的手不断抓绕着被雨水浸湿的纸片吞噬着。
他们跟胡灵之前拍摄的状态十分相似，身形佝偻，手脚细长，层层叠叠地围在两人矮小的纸人旁，正在享用属于他们的饕餮盛宴。
而他们好像非常忌惮这间屋子，更多的黑影站在门外，却丝毫不敢踏入屋门半步。
张文文明显发出了一声吞咽声，她不断搓着泛起鸡皮疙瘩的双臂，脸色惨白地看着门外，说道：“难道，难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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