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答卷。
燕晨一一看了遍,陆续便有饭菜端了上来。
吃完饭,待店小二收拾好桌面,他便微微肃色,给四位同伴讲解策论。
然后又把郑天俨拉出来批评了一顿。
客栈的人不必驿馆少,且多是如陆维舟、齐树这般,要么有身份,有么有钱的学子。
虽说燕晨其实声音很低,还一句话三声咳,但还是有几个人隐隐往这边看来。
郑天俨一口老血差点没吐出来。
讲完题,燕晨打了个哈欠,石怀广便赶紧道:“燕公子,你困了吧?今日又劳烦你,快些去休息吧。”
燕晨微微点头:“那我先回房了。”
耿明跟在他身后,回头瞪了石怀广一眼:这小子还好意思说!
要不是他,他家公子至于天天都得给这些人讲题吗?
石怀广毫无所觉,听完燕晨讲策论,他还得练字,起身告退。
陆维舟也走了。
齐树还在低头看自己的策论,郑天俨忍不住跟他吐苦水:“我总觉得,燕晨在针对我。”
“每次拿我当例子,他嘴都特别毒。”
“你说,他是不是还在记恨我以前……”
没等郑天俨说完,齐树便一脸诧异地抬起头:“郑弟,你怎么会这么想?”
“燕公子若是当真记恨你,怎么还会肯给你讲题?何况,”齐树顿了顿,委婉说道:“何况,郑弟你的策论基础本就薄弱。”
“燕公子批评我们时,同样未曾嘴下留情。”
“他应当只是未曾想到,要注意这些,就跟我们的夫子一样。”齐树感叹道:
“夫子教书授课,尚且要交束脩,燕公子却分文不收,如此仁善大方,他是真正的君子作风啊!”
“郑弟,你不要想太多。”齐树站起身,拍了拍郑天俨的肩膀。
郑天俨以为他要回房了,结果他叫来书童,叮嘱道:“你去和店小二说一声,给燕公子订一份好些的早膳,他身子不好,需得多补补才是。”
书童点头应好,齐树才满意一笑,回头道:“郑弟,我先回房了。”而后潇洒离去。
郑天俨:“……”
不是??你之前不是还跟我一样,说燕晨穷酸吗??
什么时候突然变卦了?!
郑天俨对好友的叛变心痛不已。
晚上回到房间,他不自主对郑表哥说道:“齐树家中富裕,也不知燕晨是怎么想的。”
“我若是他,定然要收酬金。”
会试可是全国上下筛选出来的学子,共同参考。越往后,一个名次不知能压多少人。
郑天俨叹了口气,认命地拿起书卷:燕晨可以睡觉,但他不行。
郑表哥看他安静下来,也在心中叹了口气。
他很想告诉表弟,「正因如此,你才不是燕公子」,但想了想,怕他生气回家告状,还是沉默下来。
几位考生各有各的烦恼,但这些都与燕晨无关。
他这几日确实不是想偷懒,而是随着跨越地域,水土不服,加上本就身体虚弱,若非成日避在马车内,不时来碗姜汤,还真可能会得风寒。
给石怀广等人讲题,既是调剂,也是为之后做铺垫。
不过,他还真没料到,长姐的资援还没到,自己就能换客栈了。
这对燕晨来说是个意外之喜——至于齐树几人的演技,别提了。他在内心不断催眠自己,才勉强相信下来。
差点就睡不上这么暖和的被子了。
燕晨搓了搓手中柔软的棉被,沉沉睡去。
次日,他照常在其他人都吃完早饭、读了会儿书后,才起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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