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狭窄。
值得高兴的是,燕晨没有被分配到如厕附近。
燕灵川给的银两十分充足,大抵是他的「体虚」深入人心,不仅徐安费心每天搜刮食疗配方,要求客栈厨子照做。
那些受他恩惠的学子,也不时有人会拿出一些稀罕物,送给他。
燕晨补习不收银子,但这种以关心为由的礼物,却实在让「好为人师」的他心中高兴。
就好像栽种的果树,结下了丰硕的果实。
一高兴,燕晨的作答速度也开始起飞。
三天两夜的漫漫征途,他只写了一日。剩下的时间,不是在闭目养神,就是在闭目养神。
燕晨闭目养神了多久,号房外巡逻的人就盯着他看了多久。
“真奇怪。”巡逻的人中途休息,坐在不远处吃饭时,燕晨听到两人说:
“这两人,一个头一天睡,一个后两天睡,还都赶在这一排了。”
嗯?燕晨有些奇怪,不过没有放在心上。
直到十一号晚上,考场的人催他们速速离开,燕晨动作稍慢了一些。
出了贡院一回头,他便看到一对大大的熊猫眼。
头顶飘着小雪,徐安和耿明一同来接他,燕晨钻入伞底,才见到郑天俨的表哥从人堆中挤出来。
他看着郑天俨脸上的黑眼圈,便知道发生了什么。
人太多,天又冷,他们没有多说什么,安静地回到客栈。
燕晨沐浴完下楼,便见郑天俨一边喝着闷酒,被人围在中间。
所有人都在听他哭嚎:“我没答完……”
“初九进了号房,我便忍不住困意睡着了,睡了大半日,直到,直到快晚上才醒!”
齐树虽然同情他,但也很不能理解,这可是会试啊:“你怎么会睡着呢?”
郑天俨停顿片刻,哭丧着脸:“初八晚上,我打算最后温习一边,燕兄教过的策论,结果越看,越觉得自己了无希望……”
“我就,背了一整夜。”
齐树等人:“……”
见他们沉默下来,不再安慰他,郑天俨哭嚎得更大声了:“小二,小二呢?”
“快,给本公子再上一壶酒来……”
喝多了,郑天俨便耍起酒疯。
同住一家客栈的学子们,若说一开始还对他多用同情,等他开始扰民,就不耐烦了。
最后,郑表哥将人拉回去,灌醒酒汤去了。
燕晨早早就嫌吵,回了房间休息。
还有两场没考,郑天俨心态就崩成这样,多半是废了。
燕晨叹了口气,他可压根没打算过要教训郑天俨,最多多批评他两句。
毕竟,他是一个正直的人。
除了十一日晚这场小雪,之后的两场考试,都格外平静。
许是因为有燕晨一手带起的风气,这次会试中途病倒、发烧,被抬出去的人,比往年要少了不少。
为此,贡院特意上了份奏折,大谈特谈号房环境的改革。
皇帝将其暂时搁置。
会试三年一场,他满打满算,大概也只能再撑个一年多……
只能留给小五来抉择了。
不过,提案被搁置了,燕晨的名字,却再度进入到皇帝眼中。
一国之君日理万机,差点就将此人忘了。
算一算日子,杏榜也快要放了,皇帝便没急着过问对方的成绩。
会试结束后,考上了便是贡士,贡士中再取排名,前往参加殿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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