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房间。徐安和耿明都是护院,回了府自然要复职。
之前燕晨曾有过一位小厮,只是被他劝退了。
如今再过不了多久,就要回京城就职,燕晨也就不折腾了。
看他低声咳嗽着离开,墨香眼神微有些复杂。
祠堂内,燕灵川正望着燕父的牌位说话:“父亲,如今女儿与晨弟皆不负您所望,您若当真在天有灵,想必也能放心了吧?”
“您在时总说,女儿往后总有靠得上他的那一天,往常女儿不信,但如今晨弟懂事、成熟了许多,虽还是执拗难改,也算勉强靠得住……”
“只是,未来他要去往京都就职,家中,又只有女儿一人了。”
“父亲一去近十年,竟只有头年给女儿托梦,想来在天上过得快活,乐不思蜀,记不得女儿了。”
“布行一切都好,近来崇明因温家诸事,过得十分热闹,我便也跟着得趣。”
“我有时很羡慕那位温家小姐,不知她的父母又是何样?能养出这般跳脱不羁的女子……父亲你在时,只会教我染布。我还记得你接晨弟回家第一天,我将手染得通红,将他吓了一跳……”
燕灵川絮絮叨叨。
也许连她自己都记不得,自己都说了些什么。
祠堂并不常开,每来一次,燕灵川都要将心里的怨气和思念,一并发泄出去。
若是真能让父亲听到,那更好。
燕灵川拿手帕擦了擦面颊,心说最好烦死他,一面眼角带泪露出笑,站起身最后拜了一拜:“父亲,女儿下次再来看您。”
出了祠堂门,燕灵川便被墨香扶住。
墨香给她披上外袍,假意看不见她微红的眼角,笑盈盈道:“小姐,方才公子出来,特意唤我给你拿的袍子呢,怕你冷着,对了……”
燕灵川抱住手臂,瞥她一眼:“我本来不冷,叫你这么一说,倒是真的觉得冷了。”
墨香:“……”
“说吧,你家公子还说了什么?”
“还,还说,祠堂里湿气重,小姐您出来肯定要腿麻,所以我让人备了热水,给您泡……”
墨香犹犹豫豫,燕灵川忽地吸了口冷气,弯下腰想揉膝盖,最后又一把抓住墨香:“快带我去。”
“好好好小姐,您没事吧……”
次日。
燕晨维持着已经完全习惯了的,新的生物钟,照例醒得很晚。
他用过早饭,正将果脯往茶水里扔,一边思考今天自己要干点啥。
燕灵川已然处理完早务,令几个小厮搬着两个箱子,过来找他。
“长姐?”燕晨有些茫然。
燕灵川目含关切:“我已听完徐护卫的禀报,以往只知你体能一般,不想竟已如此虚弱。”
“这些都是补品,我一早出门亲自采购的,届时你回京,也一并带上。”
燕晨:“……”
他正想拒绝,王吉带着几名护卫回来了。
“大人。”见燕灵川也在,王吉表情踌躇,似有难色。
燕晨端起茶往嘴里送:“没捉到?”
“捉到了,只是……”王吉犹豫片刻,知他这是告诉自己,无需避开燕灵川的意思。
王吉还是等燕灵川挥手,让那几位小厮都出去了,才小声说道:“大人,偷云锦的人,是淮王之子,顺远世子。”
燕晨手一抖,刚送到嘴边的茶水差点洒落在地:“顺远世子?”
顺远世子,大名常怀安,又名男主角。
燕晨略一回忆:现在的时间线,常怀安与温罗青应当已经认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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