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行开始挑刺:他居然给剑上挂了那——么长一条剑穗,不知道这样会影响拔剑的速度吗?
还有那把剑鞘,上面镶嵌的灵玉,不用看都价值连城。
他燕行,什么时候这么富有过?
装得太烂了!
不光他这么想,另一个燕行——紧盯着左边的「伪装者」,心里也是这么想的。
看看这人副凶巴巴的表情。
他什么时候用这种眼神看过弟弟?
装得也太烂了!
两个燕行,都在心里疯狂diss另一人,他们的问题也都没有得到回答。
正当两人不满地要再出声。
三人或背于身后,或持于手中,或藏于储物空间内的破剑,忽而同时发出一声颤鸣。
三把一模一样的剑,不约而同聚在一起。
围着转了一圈后,其中一个化为了斯文温吞的青年,另一个则变为形貌昳丽的少女模样。
还有一个……左看看,右看看,发出一道充满羡慕的「锵锵」声。
“不必羡慕,无需多久,你亦能化形。”青年破剑温声一笑,安慰后者。
少女模样的破剑,也就是昆仑,则惊奇地看着他:“咦……你怎么是个男子?”
望着她和青年熟络的样子,右方的燕行皱起眉:“昆仑?”
昆仑扭过头:“哎呀,你傻不傻?怎么只许你破界下来,不许另一个你也这么做不成?”
“你的意思是……”
燕行再次看向左侧的伪装者…不,这人……真的是他自己?
他怎么可能会变成这副样子?
被他狐疑打量的燕行,却仿佛没听到他们说话似的。
盯着燕晨看了许久后,他微微抬手,又放下去,转而迈开腿前进半步。
步子越迈越大,强硬推开单方面跟他大眼瞪小眼的燕行,走到燕晨身前。
他才又伸出手。
手掌虚虚停在半空,不易察觉地颤抖着,握住了燕晨的一楼白发。
他喉结滚动两下,嘴唇嚅动,酝酿半晌才憋出来一个单音节:“我……”
一旦开口,压抑多年的情绪便如决堤一般,再也控制不住。
“对不起。”
“我来晚了。”
“对不……”他似乎陷入了某种痛苦的回忆中,下意识循环重复着脑海中的词句。
他嗓音嘶哑,说话时发音甚至有些怪异,像是许久不曾跟人交流。
燕晨看见了青年剑灵布满担忧的脸。
他大概明白了。
这个燕行,应当是他死在魔界地牢内,顺着剧情走向最终飞升的燕行。
方才在树后冲他招手、又护着他问另外两个是什么人的,是这个时间段,正常的燕行。
就是不知道,那位带着女剑灵的,又是什么来头?
燕晨脑海中琢磨着,心里则升起对眼前这个燕行的心疼。
“什么来晚了?”
“不过是三千烦恼丝,待我突破,寿元自会得以延长。”
“不要紧。”
他用陈述的语气说着,仍旧是燕行回忆中,那副熟悉的平静模样。
仿佛多年的牢狱之苦不曾有过,寿元将近,他也不曾生出恐慌。
燕行紧抿着唇,不知该说什么。
怎么会不要紧呢?
在魔界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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