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去,只是身上的疲倦气息,更浓了一些。
燕晨面色如常地背着包,进入地下通道。
他放缓脚步,一面拿出手机,一面垂着头,用余光打量前方的工作人员。
临近十一点,不光乘客,这些工作人员的精神也有些萎靡不振。
安检机器两侧的一男一女强打着精神,角落处则站着一个同样穿蓝色制服的人,此人正小声而焦急地打电话。
他们显然已经察觉到了监控系统的瘫痪。
并且,这个问题还没有得到解决。
燕晨收回视线,突然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看看手机,又抬头看看墙壁上的各类地铁信息标识。
如此反复两次后,他皱眉转身,快步离开。
安检人员扫他一眼,便心知:这大概是一个进错地铁的倒霉蛋。
离开地铁站,燕晨继续沿江漫步,并打开了安装在家中的监控实时画面。
邢舟扬还没有赶到……
边留意着监控,燕晨边在路边随意找了家酒店,用自己的身份证开了一间房。
这是没有办法的事,现在几乎没有不需要实名的酒店或者宾馆,如果坚持不肯拿出身份证,酒店恐怕会把他当成离家出走的未成年……现在的孩子长相都很早熟,而燕晨又确实年轻。
快速洗了个澡,燕晨脱下外套躺在床上,小睡了半个小时。
十一点四十分。
在手机嗡嗡的闹钟声中,燕晨利落地爬起来,查看手机上的监控录屏。
他快速拖动进度条,分别确认了邢舟扬的到达和离开时间:
十一点五分,邢舟扬推开他的家门。
七分钟后,邢舟扬终于发现站在阳台上的,是燕瑶的衣帽架。
十一点十分,邢舟扬摔门而出。
计算了一下时间,燕晨收起手机,不紧不慢地穿好衣服,背上包,离开酒店。
静谧的灯光中,酒店前台靠躺在一张小床上,半梦半醒,被子一角掉落在了地上。
燕晨轻轻为她盖好被子,将房卡放在了前台桌面上。
二十分钟后,伴随着刺耳的鸣笛声,两辆警车停在了这家酒店门前。
前台小姐被吓得一激灵,抱着被子坐起身。
配合地接受询问过后,她小心翼翼问:“邢警官,我能问问,那位客人……是,犯了什么事?”
被问话的年轻警官,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沉着脸瞥了她一眼。
前台小姐缩了下脖子,就在她以为对方不会回答时,却听他低声道:“他是杀人犯。”
“啊!”前台小姐后怕地捂住嘴。
她,她居然那么近距离地接待了一个杀人犯!幸好,幸好对方很快就离开了……
没等前台小姐再说点什么,站在邢舟扬身侧,四十多岁,肩上两道银杠、两枚四角星花,那名叫做孙一丹的中年警官突然开了口:“舟扬!”
“对不起,队长。”邢舟扬明白他的意思,队长这是让他不要多嘴。
“下不为例,走吧。”
“是,队长。”邢舟扬应道,跟在了孙一丹身后,其他人也一一跟在了他的身后。
前台小姐目送这些警官整齐离开,松了口气。
望着桌面上的房卡,看见侧方听见动静探出头来的住客,她再次重重叹了口气。
还得跟这些人解释……好累……
好累……好饿,好冷……好想睡觉……
身体不断发出诸如此类的信号,但全部被燕晨无视。
离开酒店后,他继续顺着远离案发现场的方向走,在路边的24小时便利店里,买了一块三明治,一杯全糖奶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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