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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带着江霁初回了屋,原本破着大洞的房顶早在下午就被堵好,一进门就重新回到夏天。

他拉开门口的吊灯,又拽下两条毛巾,一条扔给江霁初,一条自己边擦头发边去找医疗箱。

说是医疗箱,其实就是个透明的塑料盒,里面凌乱放着药品。

还好没过期。

江霁初皮肤偏白,紧实流畅的肌肉线条间,一道猩红狭长的伤口从蝴蝶骨斜斜滑向腰窝,明明皮肉迸裂,甚至有些地方已经被雨水泡泛,却不显得狰狞恐怖,反而带着股奇异的妖冶感。

江霁初要拿谢寄握着的酒精瓶,谢寄抬手躲过:“伤在后背,你看不见又不好处理,老实坐着吧。”

江霁初沉默片刻:“你对谁都这么好?”

“这就叫对你好?”谢寄开始给工具消毒,“咱俩现在是战友,你恢复身体对我也有帮助,何况只是上个药。”

江霁初不说话了。

经历塑造性格,谢寄觉得江霁初性子这么独,很可能是缺爱,以至于简单上个药都要问上一句。

带伤进入关卡,昨晚就和牛库银折腾,今天又去挖葬坑,回来又淋雨再和牛库银折腾,这么重的伤却一直像个没事人提都不提。

也不知道以前过的是什么日子。

他提醒道:“没找到碘伏,只有酒精,忍着点?”

江霁初嗯了一声。

当沾有酒精的棉球触碰到身体时,江霁初本能地轻微颤动一下,又很快忍住,嘴上却是连个闷哼都没有。

这不也知道痛吗。

为转移江霁初注意力,谢寄找话题聊起天来:“伤怎么弄的?”

江霁初简短回答:“失手。”

江霁初没有解释,谢寄也能理解。

王旦和王靓对江霁初带有忌惮,觉得能进高级关卡的都不算人,江霁初又正值青春期,自尊心强,不愿意提失败很正常。

谢寄:“你才19,还在上大学吧,哪个学校的?”

江霁初:“Z大。”

谢寄:“这么巧,我弟弟也Z大的,你什么专业。”

江霁初:“美术。”

“Z大美术系很出名,小艺术家啊。”谢寄,“小艺术家自己进的祭坛?你那个哥哥不在吗?”

手下躯体骤然紧绷,两边蝴蝶骨微微展开,伤口随着江霁初的动作犹如呼吸般开闭,仿佛一道活着的血河。

几息后,江霁初缓缓出声:“曾经在。”

谢寄记得江霁初说过,在祭坛死亡,现实里也会死亡。

那块腕表,真的是江霁初哥哥的遗物。

谢寄低声道:“放心,等出去后,我一定找人把表给你修好。”

给江霁初上完药后二人见时间还早,干脆躺下睡觉。

至于牛库银,谁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

最好干脆别回来。

等第二天他们醒来后,天早就放晴。

谢寄准时被生物钟叫醒,他检查了江霁初的伤口,确认没有恶化后才一起走出屋门。

才踏出第一步,恰好经过他们屋门口的一个新人就吓得跳了起来。

“啊——!你们,你们是人是鬼?!”

谢寄记得这个新人,叫班隋。

他觉得好笑:“当然是人,村子里哪儿来的鬼。”

班隋:“但你们昨天不是,不是……”

班隋的叫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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