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高塔不是给人住的,有客房已经是奇迹。
房内的上世纪风格比祭坛贫民区还要明显,家具和被褥都落着一层薄灰。
谢寄走都窗户旁,他虽然不喜欢雨,但更不喜欢这种死气沉沉的味道。
他试着打开窗户,却发现窗户焊死在墙上,翠绿色的水纹玻璃很是厚重,只能模模糊糊看到上面溅到的雨滴。
只能先凑合着了。
好在床是双人床,他们两个睡绰绰有余。
每一层都只有一个洗漱间,谢寄和江霁初从柜子里抱出新的床品换好,简单洗漱过后就双双躺下。
长刀被摆在两人中间,像是一道泾渭分明的界限,方便晚上谁出点什么事用武器。
线索都还没出来,他们打算等明天看看再说,只简单聊了两句就闭眼睡觉。
夜越来越深。
谢寄睡眠质量一向不错,但又保持足够的警觉。
在察觉到头顶的那刻,他第一时间醒了过来。
眼睛未睁,他神智却迅速清明。
不是错觉。
有什么东西正从墙壁的方向,伸手抓他的头发。
第37章 七天、后生仔!就是不听话!
发丝的颤动清晰地传递到头皮。
他能感受到对方小心翼翼的试探, 感受到自己发顶的头发被触碰,被抓住。
不是几根,而是那只手想要去握一大把。
年轻有为英俊帅气的谢总既不想被拽着头拽起来, 也不想被薅成地中海。
他以极快的速度反手拔刀, 寒光在黑暗中犹如雷电劈向床头。
“砰——”
江霁初并未睡沉,听到长刀出鞘的刹那就翻身坐起, 一把拉亮了床头灯。
木质的床头被劈成两截, 连带墙面也划出狭长的痕迹,木屑与墙灰在暖黄色光线下缓缓飘荡。
可除些许狼藉之外什么都没有。
窗外雷雨隆隆,噼里啪啦地砸在翠绿玻璃上,凝成水流映着床头灯明明暗暗。
江霁初揉了揉眼睛:“你梦游?”
谢寄:“刚才有东西拽我头发。”
江霁初直起腰探头去看谢寄头顶:“没秃。”
谢寄失笑,将长刀插回刀鞘:“要秃了我得跟那东西没完。”
俩人总不能熬一晚上蹲点,谢寄打了个哈欠:“睡吧, 下半夜小心点。”
两人再次道晚安, 随即拉灭床头灯躺下。
江霁初本就难以入眠, 尤其从梦中被惊醒后更是没有丝毫睡意。
他背对谢寄,动作尽可能轻地从口袋里掏出腕表, 在伸手不见五指的摩挲着表面。
自从进到这一关后, 他心中总觉得不安。
是过于担忧造成的错觉, 还是真的会发生什么?
他收起腕表唤出生死簿,拿到手后刚好是写有本关内容的那一页,凭借对生死簿的了解摸上关卡名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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