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不爱跟旁人说话,人多还会躲避,竟在早上的时候在大厅里跟人做交易,以削出焘木大体为报酬,让别人帮他们打磨抛光。
现在又主动要分开行动。
谢寄:“你怎么了?”
江霁初没听明白:“什么怎么了?”
谢寄:“自从进这个关卡后,你好像一直很急。”
江霁初静默了会儿,转身看向七层唯一一扇窗户。
翠绿色玻璃上是绵延不绝的水流,将本就不算明亮的日光又削去一半,寒意顺着窗户缝挤进房内,令他唇色比往常更浅了些。
半晌后,江霁初低声道:“可能讨厌下雨,祭坛里的雨,总不吉利。”
谢寄:“牛家村也很爱下雨。”
江霁初:“我那时伤得太重,哪儿还有心情在意下雨。”
谢寄:“仅此而已?”
江霁初反问:“还能因为什么?”
换做但凡有点眼力劲儿的,就算不相信江霁初的说辞也不会再追问下去。
可谢寄却在江霁初要离开的瞬间将人拉了回来,江霁初本能挣扎转身,后背正好撞在被“啪”地关好的门上。
谢寄后退半步拉出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以减少压迫感,他抱臂站着:“江霁初,在你眼里,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在谢寄的注视中,江霁初不太确定地开口:“不幸被迫成为同一队伍成员的队友?”
谢寄能猜到江霁初的答案,却还是被对方这语言组织噎了下,好在谢总心理素质一向强大:“仅仅是被迫的队友身份,张明要杀我时,你为什么愿意舍身救我?”
他问过江霁初这个问题,彼时江霁初说是下意识反应。
人会在看到陌生人受到危险时会下意识的伸出援手,但这种本能大多被限制在自身安全的前提下。
一个陌生人过马路,眼看快被车撞,你可能也会顺手把人捞回来。
但如果明知捞回来的同时会产生惯性,把自己甩向遭遇车祸的范围呢?
更何况那是非常短暂的过程,绝大多数人都反应不过来。
就算能反应,也根本来不及去发善心去思考,人都是趋利避害的。
如果你在拥挤的大街上走着,身边忽然有凶手持刀杀人,勇敢点的最多也只是把凶手推开,而不是替陌生人挡刀。
你的感情和理智,乃至本能都会阻止你替人陌生人去死。
他从没相信过江霁初“下意识”的解释,可那时江霁初刚受伤,他总不能当场不知好歹地刨根问底。
现在有了时间,时机正合适,又没旁人在场,刚好问个清楚。
谢寄以为江霁初会像从以前一样转移话题,或者编出来含糊不清的解释。
可江霁初没有思考多久,反问道:“谢寄,在你问我这个问题的时候,预设我会给你怎样的答案?”
江霁初比他矮了几公分,和他对视时需要稍稍抬眼。
在这丁点角度仰视一眼中,谢寄品出了不加遮掩的反常。
江霁初向来不爱说话,只当他问及关卡以及祭坛相关问题时会多说几句,就像主动点击查询才会显示内容的百科,性情极其寡淡,犹如握着的那把长刀,非必要不会出鞘。
现在言语间竟隐隐掺杂进些许攻击性,眸光都带上锋芒。
不等谢寄回答,江霁初又道。
“因为我知道你音痴、没有味觉,你怀疑我身边有你的朋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