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江霁初一看就没什么感情经历,如果真的喜欢他,能这么自然地说要跟他同床睡?
见谢寄没立刻答应,江霁初放下被子:“介意就算了。”
谢寄下意识拉住人胳膊:“不介意,就是床太小,怕压撞到你伤口。”
江霁初往床上一躺:“你睡相一直很好。”
江霁初地举动实在是太过自然,仿佛当真心无杂念。
难道真的是思悠在忽悠冉元飞,江霁初对他的那点特殊仅仅出于友情,以及需要他帮忙通过第七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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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待所的床只比单人床宽一点,两个大男人睡在一起难免肉贴肉。
江霁初睡梦中翻了个身,正好朝向谢寄。
他在祭坛这些时日很少有睡安稳的时候,梦中惊醒已是常事,可谢寄的气味太令人安心,于是很快又睡了过去。
他做了一个梦。
梦中也是在夜晚。
海边风急雨骤,闪电一道接着一道,仿佛随时都要将天劈开个口子。
海水没过他的大腿,身上多处受伤,失血失温令他有些站不稳。
又一股海浪狠狠撞在他身上,他本该倒进海里——如果不是被锢着腰。
闪电的白光照亮眼前男人坚毅的侧脸,那上面被划出一道细缝,正在往外渗着血。
江霁初伸手将血抹去,紧接着,他感觉到自己额前一凉。
男人将他的额发向上拢,低头吻了下来。
他清晰地看到男人眸中的挣扎与难过,也清晰地感觉到唇齿间的吻极其温柔。
那些尘封在过往岁月中的旧事被巨浪一同卷起,他好像知道男人为什么这么难过,又好像不知道。
他只能紧紧抱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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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进屋内,谢寄按时醒来。
不知道是不是昨晚闹得厉害,后半夜竟没遇到什么怪事。
他习惯性地就要起身,却觉得自己手臂格外的沉,甚至隐隐有些发麻。
侧目一看,江霁初的头竟半枕在上面。
谢寄:“?”
什么情况?
江霁初也悠悠转醒,坐起身打了个哈欠:“早。”
男人的尊严让谢总用另一只胳膊撑起身体,镇定地回了句早安,仿佛无事发生。
江霁初本该迅速清醒,可昨晚的梦让他有些难以脱出,加上有谢寄这尊大佛在侧安全感十足,整个人看起来迷迷瞪瞪的。
谢寄打趣道:“做梦了?后劲儿这么大。”
江霁初无意义地“啊”一声。
谢寄:“梦见什么了?”
江霁初静默片刻:“一些妄想。”
谢寄:“你还有妄想,说来听听。”
江霁初把谢寄探过来的头推开:“洗漱,干活,早点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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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人和陈存商量好,今天一起去东边峡谷除蛇,谢寄谎称江霁初生病,二人没参与。
昨晚他们遇上紫蟒闹出不小动静,天色又黑,众人都以为江霁初是受了伤,也没多问。
谢寄让谢泉帮了个小忙,又给他和思悠两个红果揣兜里,断崖下红蛇多,带着红果不会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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