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走了至少有二十分钟,像走游乐场里迷宫似的绕了好几个甬道,终于在溶洞底部见到端坐石桌旁的女人。
溶洞内部阴暗潮湿,幽深的空间只有谢寄的手电充当照明。
女人齐耳短发,鼻梁上架着副没有镜片的眼镜,五官秀挺,能看出来原来长得十分漂亮,但现在脸色死灰,比发烧的江霁初还要难看,似乎是因为皱眉太多,哪怕面无表情,恶心也竖着个“川”字。
令谢寄五味陈杂的是,女人穿着一件洗到卷边的医用白大褂。
对二人的来访,女人并不意外,她坐得很直,对任何外界事物都充满防备:“你们好。”
初次见面,谢寄还不知道女人脾性,想到对方很可能是受不了陈家村村民恶劣行径才逃到溶洞忍辱偷生,他和谢泉在一个较远的距离停下:“你好,我叫谢寄,这是我弟弟,谢泉。”
女人点点头:“我叫杨丹。”
如果人长时间不说话,再开口时发音会生硬,可杨丹过了七八年的原始生活,说话却很流畅。
谢寄的一个推断再次被佐证——红蟒袭击陈家村不是为了杀人,而是为了救下其他被拐妇女。
她们都待在崖底的溶洞里,有红蛇红蟒保护,虽然过得会比较辛苦,但彼此之间会互相扶持。
杨丹显然受过良好教育,见谢寄和谢泉站着,她也主动站起来邀请二人坐下。
白大褂下是条褪了色的宽松牛仔裤,杨丹走路有些瘸,谢寄瞥到牛仔裤下的脚踝,关节处有道丑陋的伤疤,像被铁钩之类的东西扎穿过。
杨丹推推眼镜,语气冷淡:“你们是第一次找到这里的外人。写生队伍、摄影队伍、驴友队伍,你们是什么?”
“考古,”谢寄敏锐察觉到她话中的含义:“在我们之前还有其他外人来陈家村?”
杨丹:“不错。”
谢寄:“他们人呢?”
杨丹没任何情绪波动:“死了。”
谢泉第三次倒抽凉气:“死了?”
“男的都被杀掉,女人……”杨丹冷哼一声,“没死的也疯了。”
谢寄暗自思索。
看来关卡不是一次性用品,有人闯过的关卡其他人也能闯,但这里应该有个前提,关卡未被通过,否则不符合祭坛筛选的潜//规则。
“这个世界上正常人多,”杨丹继续道,“他们一开始不愿意吃福秀,直到发现吃过福秀后不会受到紫蛇和紫蟒攻击,他们理所当然的成了畜生们的朋友,慢慢地被同化成畜生,又被畜生宰杀。”
谢寄想到他们剩的人里有几个一开始不愿意吃,结果发现福秀效果捏着鼻子吃的人:“如果只吃过几口呢?”
杨丹目含嘲讽:“你们能来到这里,说明已经猜到福秀是什么,并且吃过红果,既然如此,应该能感觉到认同的早晚会吃,不认同的,就算吃下去也会吐出来。”
谢寄表示理解。
他们这些闯关者在关卡统共待不了太久,而进入祭坛的人都已成年,三观早就形成,短时间内根本无法改变,能接受的说明本来也没底线。
杨丹又摸摸眼镜:“剩下坚持不吃的,要么躲不过紫蛇紫蟒、村民,乃至同伴的攻击,找到红果树的凤毛麟角,却只能遭遇更猛烈的针对。能在陈家村活下来的,要么是该死的畜生,要么是生不如死的女人。”
她盯着谢寄:“你们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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