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啡的功夫,他收集到不少关于江霁初的资料,但又冒出新的问题。

《问山海》还摆在客厅的桌上,他擦干头发走了过去。

江霁初的的确确就是个刚出象牙塔、醉心艺术的普通人,可在昨天晚宴的匆匆一面之前,他们或许是见过的。

但以江霁初的气质相貌,如果见过,他不该一点印象都没有,而江霁初也只是有见过的“感觉”,不能肯定真的见过。

究竟是他们相遇的场合太过奇特,以至于双方都只留下模糊的印象,还是……

谢寄想起杨远给他的符纸,抱着对自己亲表弟的信任,他睡前依言将符纸放在枕头边上,没多久就沉沉睡去。

然后平时睡眠质量极佳的谢寄就做起了梦。

某位毁誉参半的心理学家说过,梦是现实世界碎片扭曲变形后的集合。

谢寄大约是一直想着江霁初说的“雨夜,雷鸣,大海”,竟梦见了类似场景。

乌云压顶的夜晚,海边风急雨骤,闪电怒吼着照亮夜空,像要将天地都颠覆。

而他正站在海中,湿冷海水没过他的大腿,即便在梦里,他也能感受到身上一道道伤口带来的疼痛,以及血液流失造成的失温。

他怀里抱着个看不清脸,但莫名觉得应该赏心悦目的青年,就姿势来说,是他用手臂强行把人锢在怀里,还用手捋起青年湿了的额发,并亲密地吻了下去。

他好像很喜欢那个青年,两人在暴雨雷鸣中吻了好一会儿,随后他把人抱在怀里,朝海滩上的别墅走去。

接着画面陡然一转,来到间只开了盏小夜灯的卧室。

他双手掐着一段劲瘦//细//白的腰,拇指中间的小痣鲜艳似火。

仿佛置身于一泡温热的泉水中,他感觉到极致的舒适直冲天灵盖,与他相反,背对他的青年刻意压着声音,只偶尔受不住泄//出几个破碎音节,像是在哭。

他作恶般直接把青年翻了个身面对自己,青年不由低叫出声,又很快用手臂堵住嘴。

谢寄在此刻终于看清了青年的脸。

是江霁初……

白日里清冷淡漠的青年此刻呼吸急//促,眼尾泛//红,瞳孔磷光明灭,妖冶得不似人类。

而他强//硬地拽过江霁初两条手臂按在枕头上,继而俯身压下,几乎不给江霁初活动的空间,明明是完全控//制的姿态,可他却温柔地在江霁初侧颈亲了下。

江霁初断断续续跟他认错:“我……错了,我再也……再也不敢了……谢寄……我……我再也不瞒你了!”

但江霁初可怜的模样没博得到同情,他开口道:“换个认错的方式,比如叫两声好听的。”

江霁初咬住已有些红//肿的下//唇,又被他用拇指捻开。

“哥哥……”

“哥哥……”

“我错了……哥哥……”

谢寄骤然惊醒。

谢总二十多年虽说清心寡欲,但他到底是个男人。

可再怎么男人,也没做过这么……欺负人的梦。

是,他是觉得江霁初还不错,而且有那么些好感,问题在于他们才认识两天!

这正常吗?

这不正常!

他低头看着被子鼓起的一块,突然想到什么,视线挪到枕头边的符纸上。

谢寄低低骂了一句,抄起手机打给杨远。

那边还没睡醒:“喂?”

谢寄:“你给我的到底是什么符纸?”

杨远瞬间笑起来:“你那哪儿是中邪了,分明是铁树开花一朝怀//春,怎么样,符纸好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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