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只好接受折磨。
警探先生是个很棒的学生,马尔斯不带个人私情地评价。他只说了一遍,威廉就记下了所有步骤和注意事项,他的手也很快适应不再轻颤,所有动作稳妥而仔细。马尔斯注视他英俊的面容,发现对方神色的专注让他心跳在加速。
嗯,好事,他的大脑现在一定不缺供血。
反倒是供血太过让他的脸都开始发烫了。
马尔斯也没用他核杀伤的歌声摧残威廉太久,他唱完了威廉的上药工作仍在继续。而且如果威廉足够公平的话,他得说马尔斯这次的歌声如比天籁。当然,是“马尔斯水准”的天籁。警探先生没听过这歌,但聋子都能听出马尔斯的跑调。
“很好听。”威廉昧着良心赞美。之前已经对创伤消过一次毒,现在他正用镊子夹出混杂在血肉里的纱布纤维,马尔斯的声音甚至都没有颤动或变化,但威廉能看到他肌肉的紧绷。
他听到马尔斯在他头顶的轻笑,然后是对方低柔的说话:“「起锚」。我只有这首歌唱得还行。”
原来你也知道。威廉随意应了一声,全神贯注在手上的动作。
“我爸入海军后常年不在家,我妈就把他唱的「起锚」放给我听当催眠曲。久而久之,学着哼出来的调子还算和他的相像。”
最新消息,原来马尔斯不是因为连外星人都忍受不了于是被扔到地球上来的!威廉忍不住揶揄,“你不说的话,我根本难以想象你会有父母。”到底是怎样的父母才会生养出马尔斯这么神奇、独一无二、令人大开眼界的存在?他非常想认识下。
马尔斯勾了勾嘴角,“大概这就是为什么他们都死得太早。”
威廉一下子抬起头,双眼大大地张着。这可不是他想听到的。
马尔斯的脸上挂着一抹笑,仿佛他是觉得好笑,仿佛他也只是习惯了假笑。他的笑容漫不经心,从面上眼中根本感受不到一丝一毫的情感起伏。
威廉张了张嘴,一声“抱歉”刚要出口,就被马尔斯握着下巴阖上了嘴唇。“嘘,别说那句话。”马尔斯的拇指在威廉的嘴角摩挲,“除非你觉得他们的死是由你造成,否则别说那句话。”
威廉咽下了被关在嘴里的话语。
“继续吧。”马尔斯示意了下自己的左腹。
伤口已经处理得干净,威廉把镊子放到矮架上,开始进行第二次消毒。“为什么你可以这么平静?你看上去一点也不……触动。”威廉想了想,还是发问。
“情感缺失,我告诉过你。”马尔斯说。
“但那是父母,不是吗?父母对你来说应该是不同的,我说的不对?”
“通知我母亲死亡消息的警察和你一个反应。”马尔斯似乎觉得好笑,“他一个劲地变着法子来告诉我,我母亲撞车撞断了脖子,以为我听不懂或是被吓傻了。”威廉的手颤了颤,他停下动作听马尔斯说话。“然后我告诉他,”马尔斯的手指在威廉的侧脸流连,““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她出了车祸,把自己颈骨撞断了所以抢救无用当场死亡。她死了,我知道,我很清楚地知道。”于是他以为我和我妈有什么感情问题或者相处不好,还和邻居打探过我们家是不是母子间经常争执,不过他失望而归。”
“我想他只是关心你。”威廉仰望他。做一个警察最无奈的时候,也许就是去通知受害者家属,他们的亲人永远离开了的时候。
“他问得那么认真,弄得我一度以为他怀疑是我谋杀了我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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