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如果以后再想打开它,威廉自己多半都不会记得密码是什么了,但他却没有丝毫犹疑。
有些事情最好能烂在纸里。
他早该这么做了。
威廉看到静静躺在桌上的相簿,指尖摩挲过坚硬的外壳划到边缘。
他几乎就要打开了,几乎。但还是强忍了住。
不行,做不到。
威廉深深地呼吸,又吐出一口气。他闭了闭眼,侧身坐着的角度故意让自己无法看见被马尔斯取出的那张照片。
多久时间了?五年?六年?他一度以为自己已经克服了那毛病,不曾想一回到这该死的地方却还是掌控不了自己。
威廉将相册囫囵塞进原来棕皮本的位置,又做了个深呼吸,空气里没有缘由的压迫让他窒息。
控制住自己。
威廉甩了甩头,急急地朝自己房间走。他需要热水的放松,很需要。他不能再吃那东西,也不能再去找道格,让医生发现他又复发比让人知道他被另一个Alpha上了还要丢脸。
他摔上浴室门跨过浴缸站到花洒下,看也不看随手拧开一侧的水龙头,冰冷的水流洒在头顶。
刺骨的寒冷唤回了警探的理智,他在冷水底下冲了一两分钟,才僵硬着肌肉去打开另一侧的水流。
他有点想念马尔斯的喋喋不休了。
两本和π有关的书间。
马尔斯在记忆里确认他有没有做到完美的伪装。
那个1.5英寸的书脊距离。
还有什么?马尔斯想着。
他好像在把日记塞回原处的时候碰歪了书架,但是后来他踩上阶梯架的时候也震动到了书架,希望威廉能把后者当作原因。
急躁可真要不得,但能在听到威廉开门声的第一时间反应过来物归原位,马尔斯在心里给自己打了个B。
柔软洁白的毛巾刚刚拆封,马尔斯将它浸了水刚想擦上手臂,又想到他最好先把头发扎起。他可不想不小心打湿头发然后因为那上面乱滴的水而让伤口发炎,比起任何人,他是最想让自己快点痊愈的。
他还等着再去揍TENTH一顿呢。
马尔斯扔下毛巾,柔软的织物很快吸水沉入了浴缸底部。他一回头看到全身镜里的自己,眉毛不满意地拧起。
必须得去把头发剪了,剪短,很短很短。凯尔西为什么从来不提醒他形象管理?那个阴险的女人,自己被爱莉逼着留长发就想拉着搭档一起。马尔斯现在理解了为什么警探先生总是拒绝他,他看上去就像是一个Omega,最娘娘腔的那种。
马尔斯自己都想拒绝自己。
剪刀或者发圈。
TENTH可以笑话他的长相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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