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斯是没事干吗?威廉禁不住想,不然为什么总在盯着他?特工先生到底是为了什么才来这的,该不会早忘了个一干二净?
他看到女特工和格里芬的那位有着浓郁黑色长发的新助理混在一起,两人说说笑笑,间或警戒着四周。不远处,那个小羊羔般的Omega西蒙独自一人呆着,握着手机指尖飞快地在屏幕上划划点点,每过一会儿他会抬起头左右看看,威廉在他侧头时敏锐地捕捉到了对方耳朵里的通讯器。西蒙像是自言自语般在说什么,然后又抬脚准备换个地方。
TENTH真的会出现?威廉边想边无意识地摇晃手中的高脚杯,背后的视线就快要化为实质骚扰上来了。
他有些无奈地转头看向马尔斯,前军人靠墙站在一个晦暗不明的地方,连带着那双眼睛都显得灰霾遍布而又散漫无焦。威廉佩服他是怎么在明晃亮堂的会场里找到那么个阴暗的小角落的。
棱角分明的军服散去了他身上的懒散轻佻,齐整干练将黑发男人整个包裹得严严实实。威廉的目光顺着对方系到衬衫最顶端的扣子爬上凸显的喉结,再又划过明亮的军衔肩徽和五光十色的勋章。
马尔斯动也不动地站着,一双长腿漫不经心地交叠,军服很好地勾勒出了他平时被西装遮掩的蕴含着可怕力量的精悍身形,让他站成了座活生生的雕塑。
肌肤纹理、动作举止的每个细节都如此华美而瑰丽绝伦。
这当然不只是威廉一人的想法,他甚至真的看见有人从马尔斯身前走过时用着惊异艳羡的目光一寸寸审度黑发男人,仿佛怀疑这是哪位匠师刻画出的栩栩如生的美丽,然后在接触到特工转动的眼珠后又羞愧地道歉离开。
活着的阿多尼斯*。
威廉有了对他作画的冲动,但也只是冲动,首先他不会画画,其次,希腊神可不会用这种既委屈又凶光暴露的眼神盯着他。
别相信他的表情,威廉对自己说。但马尔斯灰暗的眼眸却像是在控诉。
一个情感缺乏的人哪来的那么鲜活的情绪?
不过……这世上真会有无法产生情绪的人?还是说,他们有感情,却无法感知?
威廉想了想,喝光最后一口酒将杯子放到一旁。
他半俯身,越过整个会场,遥遥对着黑发男人做了个标准的邀舞姿势,接着抬起了脑袋。
他看到马尔斯的表情像是突然活了过来,那双铁灰的眼睛里阴霾散尽,露出了被层层掩埋的剔透光亮。
这样才对,威廉想。既然已经是个神经病,就别再学别人玩阴暗了。比起一个隐忍而小心翼翼的马尔斯,他更欣赏那个猖獗的自大狂。
只要别放肆过份就好。
威廉对特工眨了眨眼,示意了下舞池的方向。
“先说好,我不跳女步。”威廉直接揽上了马尔斯的腰,没有给后者一点的选择机会。马尔斯也不在乎,女步男步、Alpha的带领Omega的遵从,他可以扮演任意的角色,只要能得到自己的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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