纱布,凯尔西皱起眉,勾勾手指示意马尔斯坐到她面前。“你连绷带都没绑?”她从床底翻出医药箱,小心翼翼撕掉那片纱布,一道接近六厘米的刺伤现出了真身。整齐的缝合也减轻不了伤口的丑陋,凯尔西气恼马尔斯自己找死,抹药换纱布时就故意用了重手。
疼痛一瞬间冲上大脑,马尔斯绷紧了身体,跟只竖起了浑身刺的刺猬没什么两样。他在渐渐适应了凯尔西的力道后放松了肌肉,全程一声没吭,只在凯尔西伸手探向绷带时叫住了她,“不用绷带。”他侧过身体,借助穿衣镜简单观察了下包扎结果,觉得没地方能挑出毛病后拎过了衬衫。
凯尔西抛了抛手掌中那卷被拒绝了的绷带,眉间紧皱眉梢高扬,“不用绷带?你以为你是超人?马尔斯,你还没拆线。”
“晚上我要去见威廉。”马尔斯解释说。他在下午才骗警探只是轻微撞伤,什么样的撞伤会需要绷带?他还没蠢到拆自己的台。
“你以为你不绑绷带警探就发现不了?”
马尔斯歪头想了想,“威廉不是那么细心的人。不绑,他只是可能会发现。但如果绑了,他就绝对能发现。”
“……所以这整个受伤事件究竟是怎么回事。”凯尔西不打算和他多费口舌,“别拿TENTH来糊弄我,我知道不是他。”
“我告诉过你了。”马尔斯重新穿好衣服,对着穿衣镜转了个圈打量自己,在确定看不出左肩的包扎后满意地决定就这样出门。
“你以为我会信?散步时卷入帮派械斗被不小心扎了一刀?你,会被卷入麻烦里,并且不小心,被捅一刀?“马尔斯在无论哪种定义下都算不上是个热心肠,除非麻烦找上他,就像之前TENTH给他肚子那儿送的一枪。他也不是个热爱聚众斗殴的人,见了帮派械斗都是绕道走,Alpha的警觉系统不是白长的,怎么可能会被卷入其中?那只会发生在一种情况下。凯尔西冷下了面色,“是不是你?你主动参与——不,策划了一起谋杀,”甚至多起,“在那过程中受的伤,是不是?到底是为了什么,马尔斯?”
“你想太多了,凯尔西。”
“我想太多?”女探员在手机上调出了条柏林的新闻,扔到了黑发男人的鼻子下,“国际自由军!63条人命!62人死于毒气一人死于枪杀,两个前后门监视器同时失灵,现场干干净净找不到任何线索,完全是你的手法!你知道这起事件发生的时候我们在哪儿?巧不巧?我们也在柏林!”
“还有更巧的,”凯尔西盯着面无表情的马尔斯继续说道,“那天凌晨你毫发无伤地出去,结果等到早上回来,这些人,”她愤怒地指了指自己的手机,“就被杀了,而你,背上也多了条刺伤。马尔斯,告诉我真相!是不是你!?”
片刻的沉默后,马尔斯轻声叹息。他将手机还给凯尔西,望向她时弯起了嘴角,“你要把我交给国际刑警吗?”他微笑着柔声道,“我觉得你不会的,凯尔。”
这就意味着他变相承认了。凯尔西只觉胸腔内那股憋闷的怒火直冲大脑,“你杀了人!马尔斯!任务外的不相关者!八年多来你从没打破过规矩,这次是为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为了什么……”马尔斯缓声说。他与凯尔西对视,见对方虽然仍不放过地盯着自己,却没继续开口,便抬起腕表冲对方点了点时间,“我真得走了。”
他不见搭档出声阻止,就当对方的审讯告了一段落。多在这里消耗一秒就意味着和威廉少相处一秒,他想起下午警探无声的挽留,此时的心思早就已经飞出门外,去往对方身边了。
“是因为威廉莱昂?”凯尔西在他握上把手时冷声问。“克里斯抓到你在翻旧案卷宗,莱昂母亲的枪杀案。你这算是为他报仇?枪手当场身亡这句话你没在报告里看到吗?”
马尔斯意外地望向她。他没料到的是克里斯在那之后居然又返回了资料库,找到了他当时阅览的卷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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