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不脱了衣服一起进来?”威廉对半蹲在浴缸外的马尔斯好奇地挑眉,后者耸耸肩,不说话只耐心地往警探身上抹泡泡。“你在表现奇怪。”威廉从水里抬起手,湿漉漉的手指划过对面人鸦黑的眉毛,顺着侧脸线条滑下握住马尔斯的下巴挑起。
马尔斯泰然自若地抬眉,无声地问他做什么。
“把衬衫脱了,让我看看你的瘀伤是不是就跟你说的那样不严重。”
“睡前给你看。”马尔斯捉住下巴上的手指亲了口,“听话,伺候完你洗澡我还得去给你做饭。”
“这有冲突吗?”威廉问,“看一个伤能花几秒?马尔斯,你在岔开话题。”
“它就快痊愈了。”
“我知道。”威廉拂开马尔斯在他身上擦拭的手,眯着眼坐直身,“你也该知道总不让我看你的伤意味着什么吧?”
马尔斯抬头望着他,在威廉的执意坚持中丢下手里的毛巾任由它沉进浴缸底,轻叹一声,“你不会喜欢的。”
威廉顷刻间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他的语气里带着压抑的愤怒,“你是指你骗了我这件事还是你的伤?!”
马尔斯停顿了片刻,最后还是在那双冒火的绿眼里沉默地褪去了上衣。威廉用不着他转身就能看见他左边肩胛骨附近贴着的一块纱布,腹部枪伤留下的伤疤还未褪去,中空弹造成的皮开肉绽涌出了记忆,他抬起手描摹那块纱布的边缘,马尔斯仰头望着他面无表情的脸,赤裸的肌肉却能感到背部那根指头细微的颤抖。
“枪伤?”威廉一眨不眨盯着那块白色的纱布,他有点害怕问题的答案,他不敢想象如果马尔斯回答他“是”——这部位的后方就是马尔斯的心脏。
马尔斯握了握他的手臂,微笑,“不是,别怕,我没事。”
“我能……?”
没有多说,马尔斯转过身允许了他的动作。
威廉小心翼翼撕开了几块胶布,他掀起纱布的一个角,蜈蚣似的缝合的刺伤就这么跃进了眼底,与周围雪白细腻的肌肤一个天上一个地下。“……皮肉伤。”他盯着那条狭长又丑陋的伤痕看了很久,才吐出来这一个词。马尔斯没有回应,他没催促也没狡辩,只静静等着威廉接下去的话,“为什么骗我?你没必要……我也不会生……生气……为什么要说谎?”
“我不想你多想。”马尔斯这时候才回答,他的语气依旧从容,没有一点撒谎被抓包的慌乱。
威廉将胶布贴回去的动作顿了一顿,“多想?多想什么?我为什么要多想?”
“我……不,没事。”马尔斯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但他犹豫了一下改变了回答。
“没事?那就是有事。”而威廉显然捕捉到了他的踌躇。“到底发生了什么,马尔斯?这个伤是怎么来的?”
马尔斯穿上衬衫站起身,舒展了下蹲得发麻的长腿,弯下膝盖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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