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诧异的是威廉这种被谁欺负了似的难过伤心的表情,他从没见过。威廉是个矛盾体,他在某些方面是坦荡直率毫不掩藏的,他可以毫不顾忌地在格里芬面前承认他的男朋友身份,但他也从不将烦恼痛楚外露。他希望自己是没有破绽的,强大、自信、风趣幽默,而不软弱怯懦。他不屑于从贩卖悲痛中获得同情来舔舐伤口。他想让自己显得十足得Alpha,而他也的确是——但马尔斯宁愿他不那么Alpha荷尔蒙四溢。
马尔斯摸了摸怀里人的眼角眼底,干干的,没有一点泪水的痕迹。倒是威廉被他摸得不胜其扰。他挡开马尔斯的手吸了吸鼻子,“我没事。”他的嗓音有些哑,除此之外正常得就跟平时一样。
“餐具洗了吗?”马尔斯没对此追根究底,格里芬乐意沉浸在恶人的角色中不可自拔,对他来说反倒是个机会。
“这句话该问洗碗机。”威廉闷着声音回道,“但我收拾了厨房和餐桌。”
“好男孩。”马尔斯奖励地吻了吻他的额头,“那么现在,帮我抹药?”
作者有话说:
☆、98 小丑剧.08
“你去圣劳伦斯是为了什么?”威廉坐在床上,边问边小心地撕下马尔斯左肩的白纱布。等纱布完全揭开,他用手粗略比划了下创口的长度。五厘米……六厘米……缝了多少针呢?指腹贴着伤口徐徐滑下,马尔斯一瞬间绷紧了肌肉,他动了一下身体又僵硬地停住,似乎是想避开威廉在伤势处直接的触碰,但不知因为什么原因又不排斥了所以中途顿住。
“……噢天抱歉!”威廉在马尔斯微向前倾后才醒悟过来他多半是被自己弄痛了。建立在生存机制之上的痛觉系统在病痛中会主掌Alpha的感官,越强大的Alpha所拥有的痛觉机能也更精密发达,这样才能更好地侦测潜匿的危险并精准回避,一切都是为了生存的最大可能。马尔斯对于疼痛毫无疑问是敏感的,但威廉却从没听到他哼过一声。
马尔斯捏了捏威廉的手表示没事,“我在找一个人。”他的声音徐缓却稳健,“还记得在华盛顿的时候,我跟你说的那个被成功发现并隔离的人体炸弹携带者吗?”他半回过头看向威廉,在对方正准备为自己上药却不知该不该下手时露出一个鼓励的笑。
“找?”威廉敏锐地捕捉到这个词,“他……越狱了?”马尔斯没回答,只摆出一个模式化的干巴巴假笑。威廉挑挑眉,将那理解为尴尬得语塞,“真的越狱了?在中情局的监管下?”
“唔……他的血管里毕竟藏着些易爆的小玩意儿,”尽管马尔斯自己也觉得格外荒谬,重度监管中的犯人居然神不知鬼不觉悄然逃脱,但他还是本着道义为同僚们辩驳,“没人愿意真亲自去监视他,那群蠢货害怕到只敢用闭路电视,简直是白白给他送上机会逃跑。”
“只敢用闭路电视?”威廉勾起唇角,抹完药膏的手顺着身前人柔滑的脊背摸到腰侧,形成一个背抱的姿势,脑袋搁在马尔斯没受伤的那一侧肩头调侃,“那你敢吗?24/7近距离监视一个不稳定的炸弹?嗯?”
“不敢。”马尔斯的答案几乎在一瞬间给出。他侧头看着威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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