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尔斯的感情能力是有目共睹的负数,骄纵自大不听劝告,就冲他暗地里做的那些肮脏事,她要是威廉莱昂,早把那家伙的蛋蛋切下来了。而至于格里芬,任何真正了解他的人都没法生他气的。
然而这种说法对马尔斯也有失偏颇,毕竟他不是故意想表现得那么不正常。脑袋里天使与恶魔的小人交战个不停,最终队友爱还是从胶着中胜出,爱莉斟酌地组织了下言语,“马尔斯他……其实就是个幼稚鬼。”格里芬看向她,爱莉在他冷漠的目光中假装若无其事般讲了下去,“想要的就非得得到,得到了就不可能放手,最好能小心翼翼装进铁盒子里锁住,从此属于他个人独有。典型的小孩子一样的占有欲。但他也没办法,”女特工耸耸肩,“天生的述情障碍,父母又早逝,没人教他怎么正确处理自己的喜爱。您不必跟他计较,他确实天才,但说话做事又像是从来都不过脑。”
格里芬对她的一席话没有回应。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她,指尖无意识在桌面轻点,“但这不是理由。”什么理由?爱莉刚露出了些迷茫,格里芬就解答了她的困惑,“这不是他欺骗威廉的理由。”
什么……?他怎么会知道马尔斯对威廉莱昂的身体做了什么?——不。爱莉在快速的思忖后否定了自己。格里芬肯定不是在说这件事,他要真知道自己兄弟被另一个Alpha偷偷改造了,马尔斯就不会现在还安然活着。
“除去了国际自由军,捏造受伤的借口栽赃给我,杀人和撒谎对他来说就跟呼吸一样自然对吗?”
心跳频率被措不及防地打乱,爱莉一瞬间咬住了口腔壁的肉,她竭力控制面上的神情,缓缓地、无声地吐出屏住的那口气息。国际自由军的事除了当事人,目前也只有她和凯尔西知情,格里芬又是从哪儿听到的消息?和以往的任务大为不同,无论哪种情况下她都不能承认这事的发生,一旦说了“是”就等于出卖了马尔斯,局里得知的后果不堪设想,马尔斯也许毫不在乎余生都被囚禁在恶魔岛的可怕,但身为世上少数的那么几个关心他死活的人之一,爱莉还不想看到他被铐进监狱。
这回他确实极端过头了,但爱莉发现自己能理解他。谁不希望自己能护得爱人的周全呢?每次凯尔西出任务,她总会花上百分百的精力与半月的时间来确保手头的情报足够完备,她总得准备出详尽的逃生路线和至少两个应急方案。她担忧她害怕,心里的黑暗念头随着时间推移而滋生,直至传来对方平安的消息。
马尔斯只不过是有能力去做这世上绝大部分人想做却无法做到的,但格里芬到底又是如何得知的呢?
格里芬似乎没打算在这上面执意套她的话,也许是因为遭殃的是那个组织,而这就值得他的网开一面了。“我猜的。”他语气平淡地解释。眼睫眨动间,响起的枪声血绽开的画面还清晰回荡在脑海。“只不过恰巧知道你们大多数时候在欧洲行动,所以今早看了眼那边国家最近一两周大大小小的新闻。”他记得威廉在跑,他也在跑。他记得落在威廉背后的红点,他记得他抬起枪扣动了扳机。他记得妈妈的手,从温暖到冰冷,沾着血黏糊糊地,在他脸上留了一道红印。他记得最后的时刻她留下的每一句话。她说“别怪他”,她还说“我爱你”。所有的一切微小的细节,他都记得。
但凭什么?埃德蒙兹?凭什么他插手他们的家里事?凭什么他就能无所顾虑地去做,做成他沉溺在酒精时才敢放任的肆意设想?
“国际自由军的案子虽然只在德国境内大肆报道,但它好歹和威廉有那么些联系,时间上也吻合埃德蒙兹的受伤。”他漫不经心地说,置身事外的口吻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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