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爆炸发生前,你与TENTH和莱昂警探共处一室?”坎特雷与马特对这句话皱了下眉,前者问,“你事先知情TENTH的身份?”
马尔斯用看蠢材的眼神看他,“我要知道那家伙是TENTH,现在还会躺在这?”
“那么TENTH是谁。”坎特雷不受影响地问。
“纽约警局,姓兰伯特的Beta警探,威廉的搭档,这次也被NYPD的局长选入了特别行动组——我建议你审查审查他们的局长。”马尔斯的眼前浮现出Beta那张伪装出的胆怯脸孔,忍不住在心里将它撕成碎片。
坎特雷与马特对视一眼。“马尔斯,”年长者沉声开口,语气难得踟蹰,“兰伯特警探……被证实死在了这次的行动中。”
“……他死了?有什么证据证明他死了?”
“纽约警局在清扫大厦时发现了他的尸体。”马特见长官没有开口的意思,便代为回答,“尸体卷入了爆炸所以无法面部对比,但骨髓DNA的提取结果在信息库内的比照显示为兰伯特警探。”
“不可……能……”如果不是兰伯特,那会是谁?谁才是真正的TENTH?又是谁带走的威廉?马尔斯怀疑自己还在昏迷,听到的一切都只是梦中的虚妄。
“埃德蒙兹探员,”坎特雷叫了他的姓,他在念他的姓时总带着些眷恋的柔情,“我们正在录音,请你确认所做的陈述不掺虚假。”
“我的口供基于亲身经历,没有假话。”马尔斯复述了遍,在马特收起录音机后,问,“凯尔西伤得很严重?”
“比起你已经好很多了。”坎特雷朝马特点了点头,后者意会到这代表他想与马尔斯独处。坎特雷在他离开后回过头,安慰地抬手,摩挲马尔斯的黑发,“我得到任务失败消息的时候,以为就要像失去你父亲那样失去你了。幸亏你还活着。”
马尔斯闭上眼,装作眼瞎耳塞。他跟坎特雷说过很多次,不想听他与狄伦的逸闻。就算狄伦未曾接受过他也不曾出轨,就算狄伦死得太早以至于他对父亲的很多记忆都模糊了,马尔斯对于得知一个外来的Alpha总妄图插足自己父母之间还是感到膈应。“凯尔西说是我引她去的爆炸源?”
“是。”坎特雷收回手,双腿交叠,十指交叉置于膝盖,“但凯尔西也说了,她相信那天耳机中的人不是你。”
“那么,我也相信我耳机里的人不是她。”马尔斯慢慢说,“爱莉和西蒙那边没有音频影像的记录?他们呆在幕后,如果有任何异样应该第一个发现。”
“根据爱莉的口供,她在你离开地下室去追TENTH手下的中途,就失去了对大厦部分楼层监视以及通讯设备的操控和连接。”
“我还用短信询问过她威廉当时的方位。”
坎特雷微微皱眉,“从马特取得的信息来看,爱莉在当时并未接收或发送过任何与威廉有关的消息。”
“……所以,”马尔斯整合起目前所知的一切,“一个能伪造声音语气切入我们这端通讯的人,为什么不能伪造死亡?”
“你还是认为,那个兰伯特就是TENTH?”
“不管他是不是,”铁灰眼眸晦暗阴翳,诡谲渐生,“我只知道TENTH带走了威廉。”他会找到他。他会让他对此付出不那么愉快的代价。
“莱昂家已经戒严了纽约城,中情局、FBI、纽约警局——我们投入了所有的力量在搜寻威廉。”坎特雷告诉他,太清楚马尔斯此时在打些什么主意,“别想着偷跑出医院,”他坦然接下床上人的阴郁眼神,“我派了守卫在你门口。我知道威廉对你有多重要,和他在一起后你活得更像个人。但马尔斯,你的命对我们很多人同样重要,TENTH可能仍在狙击你,还未伤愈又心怀牵挂的猎物太容易掉进他的诱饵之中。”
马尔斯在乎这些吗?——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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