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岁的伊丽莎白和十四岁的威尔乖乖地站在书房中央,他们双手背后脑袋耷拉,没有一个敢抬头和他们沉着脸的Daddy对视。
威廉忍着气坐在桌子背后,凛冽的视线如同箭矢一样落在两个孩子身上,冰冷严厉地直让人哆嗦。
马尔斯抱臂倚靠着门框,在接到小威尔打出的求救手势后看了眼威廉,后者冷冷扫过他一眼,马尔斯当即摆手表示自己不会干预。
抱歉,孩子们,你们Dad是真的生气了。即使是我也帮不了你们啦。
“谁的主意?”威廉慢慢开口,他语气低沉气势压迫,仿佛高高在上审讯着犯人的法官,而威尔和丽兹就是不可饶恕的罪犯。
两个孩子身体一抖,同时颤巍巍地举起了手。
威廉闭上眼扶住额头。好吧,至少他们都很诚实。
“那个据说能定位跟踪还满嘴嘲弄的机械鸟,威尔埃德蒙兹,那是你做的?”
Daddy叫了他的全名!Daddy很生气!
小威尔偷偷回头向马尔斯露出乞求的目光。
“威尔·埃德蒙兹·莱昂?”威廉一个词一个词地从喉咙里挤出那一长串名字。
小威尔身体一僵,在看到马尔斯对他摊了摊手后认命地回过了身,独自面对化身为魔鬼法官的爸爸。
“是我。”他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瞧了威廉一眼,在看到那双威严冰寒的绿眼睛后,头埋得更低了。他的声音几乎在颤抖。
威廉知道自己不用再问下一个问题,但他还是问了:“那么,马桶里的炸弹,伊丽莎白?”他有点疲惫地向女孩投去视线。
后者颤抖了下,双手绞紧了自己上衣的下摆,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房间里很安静,威廉没有说话,而他们就快死在窒息里。
良久,久到他们都以为日沉月升夜幕降临,威廉终于开口了:“理由?你们那么做的理由?”
威尔和伊丽莎白对视一眼,谁都不愿意说。
威廉终于爆发了。他在心里深吸了口气,努力告诫自己别去吼孩子们,然后压抑着脾气试图跟他们讲讲道理:“你们做了一个智能机械鸟,从早到晚整整一天跟在那个叫乔的男孩屁股后面,还用他的声音合成了那些……那些嘲笑——脑子空空如也用手电筒照进耳朵就能点亮眼睛的白痴、被吸血鬼抽光了大脑供血所以行为痴呆的蠢货、脑袋没用到只能培养细菌菌落……还要我一个个说下去吗?”他甚至都省略了娘娘腔胆小鬼这些低级词汇。
威廉从椅子里站起身,撑着桌子俯视两个头越来越低的孩子。“在从柯特女士那听说之前,我甚至都不知道你们的语言能如此具有创造力!”
威尔低声地嘀咕:“我还能说得更好。”
丽兹咕哝着不平:“我们又没说错。”
“你们在嘀咕什么?”威廉眯起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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