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天好不容易按捺住的蠢蠢欲动因为这猝不及防的相遇而逐渐失控,他一直不敢去想、不愿承认深埋在心底的那股情愫,可现在、看着夜色下的那个身影,那个念头便不住地在脑海里盘桓——
他好像对一个Alpha一见钟情了。
他喜欢岑雩。
这样的情绪来得那样迅即、那样突然,让他好像根本没有选择。
孟鹤兮久久地盯着那道身影,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摸到控制台上那包烟,抽了一支出来。
就在他吐出一口烟,想象着这灰白色的烟雾喷在岑雩那张漂亮的脸蛋上时该是怎样一副令人心动的模样时,靠在青石墙上的人慢吞吞抬头,那双让孟鹤兮无数次觉得好看的眼眸悠悠地扫过来,薄唇紧跟着抿了下。
但对方似乎早就知道有人在看自己,也认出看着自己的人是谁,并不急着走,也没有将面具扣回脸上,而是就那么直直地注视着孟鹤兮的方向。
按理来说,孟鹤兮坐在车里,又隔着车窗,岑雩应该是看不见他的,但还是莫名地心虚,身体下意识往后避了避,试图躲避那道目光。
这很没有道理,孟鹤兮心想,我怕什么呢、我躲什么呢。
他被自己这个幼稚的举动无语到了,心绪却在这一刻突然平静下来。所有的忐忑和纠结都在岑雩的这双眼睛里消散无踪,他没有哪一刻比现在更清醒、更理智。
有什么不可以的呢,他想,且不说小狐狸和佟则为的关系究竟是不是如外界传闻的一般,就算是又能怎么样,他为什么不能抢佟则为的人?
这个念头太胆大包天了,如果徐路明此刻在这里,或者他任何一个朋友在这里,都一定会直接给他一巴掌,让他立刻清醒过来,别不知死活、自寻死路。
毕竟佟则为要想捏死他,可能比捏死一只蚂蚁更容易。
可孟鹤兮却在这一瞬醍醐灌顶,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他无声地笑了,他推开车门,朝不远处那个年轻的男人走过去:“晚上好啊,小狐狸。”
绑在手腕上的深红色发带随风而动,点漆般的眼眸轻微一抬,再次望了过来。
……
岑雩刚走到院门口,管家就急匆匆地跑出来,悄悄同他叮嘱,“岑少爷,您可回来了,少爷今天不知怎么提早回来了,正等着您呢,看着心情不怎么好,您顺着他点……”
岑雩没什么表情地点点头:“嗯。”
管家是这个房子里唯一善待他的人,无论他怎么厌恶这个地方,厌恶这里的人,也没办法让自己讨厌这位老人。
管家看着仍是不放心,忧心忡忡地:“那我先去忙了,您自己一定要当心呐,少爷要是发脾气,您就服个软、哄哄他,说到底他还是心疼您的……”
岑雩又点了下头,老管家便走远、进了旁边的犬舍。金夜明在里面养了五条比特犬,犯了错的人会被他丢进犬舍,狗是被喂生肉养大的,凶得很,进去的人就算不被咬死,也会去掉半条命,比死还不如。
岑雩刚到这里的时候有幸进去过一次,弄死了一条狗,而他自己也差点没命,胳膊上至今留着两道很深的疤。
也许是重逢了故人,岑雩最近总是不自觉地想起这些往事,和着鲜血和屈辱。
那人说要救他、帮他,可他早已满身沉污,洗刷不尽,如何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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