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知道就直接让居山送餐过来了。孟鹤兮悔不当初。
他一口米线,一口水,勉强咽下去大半碗,安慰自己,大概能量都是守恒的,他昨晚已经拥有了很大的幸运,今天在吃饭这种小事上倒霉一点无所谓。
收拾好外卖盒,手机又响了,以为还是徐路明,看也没看便接了起来:“改变主意了,想和我一起吃饭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很久,直到孟鹤兮将外卖袋丢到门外,那边才慢吞吞地说:“我是不是打扰孟少约会了?”
草!
孟鹤兮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我以为是徐路明!”
但这个解释似乎并没有让对方高兴多少,电话那头又是一阵沉默。孟鹤兮口干舌燥,用力咽了下喉咙,继续给自己辩解:“我真没有,一直没有。”
“孟少何必着急同我解释,您有没有在约会,跟谁约会,都是您的自由,不需要经过我同——”
“岑雩,你非要这么阴阳怪气的和我说话吗?”孟鹤兮开始后悔吃那碗米线,嗓子都咸齁了,现在直冒火,“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岑雩冷漠道:“人都是会变的,也会伪装。”
“是么。”孟鹤兮盯着茶几上漂亮的无尽夏,没来由地感到厌倦,“那你找我是为了什么事?”
岑雩顿了顿,说:“别答应金夜明的要求。”
“呵……”孟鹤兮笑了笑,给自己点了支烟,靠着沙发坐在地板上。
这片地方才拖过,还有些湿,坐上去凉凉的。
“岑雩,我是真的想不通,你说我吧,一米八五的个子,长得不赖,能挣钱,虽然脾气暴躁比不上Omega温柔,但从来舍不得对你发作。”
“但是为什么啊岑雩,为什么你宁愿被金夜明那垃圾这样对待,都不愿意看我一眼,我到底哪里不如他?”
岑雩话比五年前还要少,电话明明是他主动打来的,但面对孟鹤兮的诘问,他却半天没吭声,孟鹤兮听着他比之前要重一些的呼吸,用力捂了捂脸,勉强让自己笑了笑。
“我跟自己说你其实是有迫不得已的理由才抓着金夜明不放,可我难道真的这么不值得你信赖么,为什么你不能把那些事都告诉我,我可以帮你啊,无论你要做什么,只要你愿意告诉我,我都会帮你的岑雩。”
“还是说,其实你没有,你只是单纯的厌恶我,比起厌恶金夜明,更厌恶我,所以宁愿跟着他,也不愿意接受我的任何帮助?”
这些话他原本不想跟岑雩说,那显得他太自轻自贱了,更重要的是,他心里清楚,哪怕他这个样子,岑雩也不一定会可怜他。
那人心软的时候像融化的巧克力,但一旦硬起来,简直用金刚杵都砸不开。孟鹤兮已经有过一次那样惨痛的教训,不应该傻到再让自己体会第二次。
可也许是因为置身在这个他精心为小狐狸准备的巢穴,想起过往诸多的回忆,他便有些忍不住了,亲手用刀剖开了自己的心脏,问岑雩换一个答案。
然而岑雩看不上这血肉模糊的一摊烂肉,狠狠将它丢在地上,他克制着、冷漠地说:“孟鹤兮,不要再管我的事。”
“草!”孟鹤兮一脚踹在茶几上,上面的花瓶歪歪扭扭地倒下来,在茶几上危险地滚了几圈,最后堪堪停在桌角没摔下来,无尽夏却从花瓶里摔出来,砸在地板上。
娇嫩的花瓣经不起这样的重摔,变得蔫蔫巴巴的。
孟鹤兮舔了舔舌尖,尝到一点铁锈味,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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