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的那点尴尬很快消弭于无形。
他已经想通了,形象什么的不重要,不是大猛A就不是吧,在喜欢的人面前示个弱又怎么了?
反正他早就把脸丢光了。
“你喂我。”
“我胳膊疼,抬不起来。”
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岑雩难得好说话:“那你坐好。”
两人于是一个喂、一个喝,不知不觉就将一碗早已变味了的粥喝完了,孟鹤兮甚至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夸赞道:“好喝。”
岑雩却被夸得很不好意思,递了个眼神给他:“再睡会儿,我去洗碗。”
“别走。”孟鹤兮捉住他胳膊,岑雩没什么防备,被这么一拉直接跌回了床上,脑袋正巧撞在孟鹤兮胸口,前者闷哼一声,却不撒手,反而将他抱得更紧。
他身上的烧还没完全退下去,整个人现在就跟个火炉似的,呼出的气都比平时更烫。岑雩不自在地动了动身体,想用力又怕碰到他后背的伤,处处受制。
但孟鹤兮自己不怕疼,在圈住岑雩的同时掐住他的下巴,强迫他看着自己:“我说粥好喝你是不是不信?”
“……放手。”
“不放。”孟鹤兮不正经地笑着,朝岑雩靠得更近,然后咬住对方的嘴唇,慢慢地吮吻着,“不相信的话那就自己尝尝,是不是挺好喝的,嗯?”
岑雩闭着眼睛不看他,不反抗,不回应,任凭孟鹤兮对自己予取予求,仿佛前一个夜里在他身上逞凶斗狠的人并不是他。
这样的消极态度让那碗鸡肉粥带来的好心情打了折扣,孟鹤兮惩罚似的咬着那双嘴唇,不仅要让它尝到粥的鲜味,还要它发红、发肿,沾满他的气息。
这个吻愈演愈烈,逐渐走向失控,岑雩终于朝后避去,强行将它中止。然后迅速起身:“我去洗碗!”
从孟鹤兮的角度,能看到他耳后那片皮肤通红。
孟鹤兮无声地笑了笑。
喝过粥之后他又睡了会儿,到下午三点多的时候烧终于退了下去,身上那股子难受劲也跟着消失了。
病好了,他便又开始缠着岑雩不撒手,两人挨在一起看一部挺有名的科幻电影。
不过孟鹤兮对电影这玩意儿是真没什么兴趣,看着看着注意力就跑偏了,视线不自觉就会落到旁边的身上。一边欣赏美人,一边给美人剥葡萄。
这只小狐狸是被娇生惯养着长大的,吃东西很挑嘴,所以这些葡萄是孟鹤兮精心挑选的,颗颗饱满多汁,吃得小狐狸嘴唇上也沾了汁水,亮晶晶的,诱得人心尖儿发痒,很想做点什么。
特别是这人盯着屏幕看得认真,似乎完全没注意到孟鹤兮几乎要将自己生吞活剥的视线,无辜又天真。
孟鹤兮自己含了一颗葡萄,轻轻叫了一声岑雩的名字,在对方回眸望过来的时候,双手攀住对方的脖子,将他的身体往下掰到一个适合接吻的高度,在那双惊愕的眼眸中吻了过去。
甜蜜的葡萄汁在两人唇齿间爆开来,让人忍不住汲取更多。
孟鹤兮这么想,也这么做了,他一只手掌慢慢往下,扣在岑雩的胸口,捏住睡衣上的一粒纽扣———
“呜——呜——呜——”但就在这时,沙发上的手机响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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