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兮有些想笑。他其实哪里不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温存缠绵是假的,温柔眉眼是假的,连此刻的平静以待都是假的,这个人根本不想跟他在一起。
可当岑雩从身后抱住他,亲吻他耳根、同他拥吻的时候,他总忍不住心生妄念,骗自己或许这个人对他也有那么几分爱意。
但当然并不是这样的,岑雩之所以还愿意跟他在坐在一块,只不过是他那天的话起了作用,是岑雩为了对得起那一块地皮。
多可笑。
多可恨。
可是没关系,孟鹤兮心想,等到他送金家、送金夜明见鬼去的时候,他的狐仙便只能留在他的身边了。
他等了那么多年,并不急于这一时。
而已经抱在怀里的人,他绝对不会再拱手还回去。除非他死。
“起风了,进屋?”
岑雩看了他一眼,大概是有些奇怪他怎么忽然这么好脾气。
孟鹤兮对他笑了笑。
“我想再坐一会儿。”岑雩便轻轻推了他一下,视线投向天边的夕阳,没有要起身的意思。
孟鹤兮就也跟着坐下来。他把对面的藤椅端到岑雩边上,半眯着眼睛靠在他肩上,就这么侧着脸看着他,岑雩看杂志,他就看岑雩。
落日黄昏,晚风徐徐,孟鹤兮忽地就笑出了声。
岑雩偏了一下头。孟鹤兮仰头迎上他的视线:“没什么,就是突然想笑而已。”
至于为什么想笑,孟鹤兮自己都说不清,明明一刻钟之前还气得要命,这会儿却笑成这样。
但他就是很想笑,或许是因为他想了很多年的人就在身侧,而过去的一千多个日夜里,如此漫长的一段时光,他从未享受过诸如此刻的惬意,他的心总是空落落的,落不到实处。
就仿佛他漂泊在外,而他的心同样不知归处。
但此时此刻,他体会到久违的宁静。
哪怕这些都是假象。
可他抱着岑雩、亲着岑雩,这个人就在他的眼前、在他的怀里,这总不是假的。
只要是这样,他好像就很高兴了,看着这个人他就觉得高兴、觉得欢喜。
“岑雩。”
被点到名字的人再次抬眸,孟鹤兮就在这时吻了过去,在温柔的夕阳下同他的小狐狸接了一个同样温柔的吻。
他将岑雩的手掌扣在自己心口,轻声低语:“我是不是又发烧了,心跳得有点快。”
因为那个吻的缘故,岑雩眼尾绯红,缓缓垂眸看着他,深藏心底的情绪便通过那双勾人的眼眸,就那么一点一点地往外泄。
他抬手捧住了孟鹤兮的脸,手掌带着滚烫的温度在他额头上摸了几下。
“好像是有点。”
“是么。”孟鹤兮轻笑一声,将自己的手覆在他的手上,“可是岑雩,你身上的温度好像比我还要烫……”
“……”
“岑雩,我们做吧……”他吻上眼前人通红的耳垂,手却被握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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