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徐。”
“嗯?”
孟鹤兮缓慢地吁出一口气,第三次将两人面前的茶杯添满。
“他为什么离开我,他有没有爱过我,我以前很在乎这个,所以我一直不敢回来,就是怕面对这些,怕自己失望,但现在我想通了,这些都无所谓,我只要他先能够属于我,其他的,以后有的是时间慢慢考虑。”
徐路明拧着眉,满脸的不赞同。孟鹤兮赶在他之前继续说:“我知道你又要骂我没出息,骂我昏头,但人就活这么一回,我不想到死都活在遗憾和不甘心里。”
“我们是最好的兄弟,我不希望我们一而再再而三为了这件事争吵,再好的感情都经不起这样的消耗,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我也不可能放弃岑雩。”
徐路明的手指贴在小狐狸剥落了油漆的背上,视线下垂着,辨不清眼底的情绪:“意思就是如果我再插手你们的事,你就要放弃我这个最好的兄弟,是吗?”
但孟鹤兮能听出他有点不高兴:“当然不是,这不一样,你们一个是我爱人,一个是我兄弟,对我同样重要,我哪个都不想失去,从前是这样,现在是这样,以后还是这样,大徐,我希望你能理解我。”
“如果非要选择呢。”徐路明说。
“大徐?”孟鹤兮没想到他会这样说,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沉默下来。
窗外的光线更加昏暗,墨色的浓云挤压着天空,沉沉地仿佛要压下来,却一点风声都听不见。而屋内的气氛也同样安静压抑。
很久之后,徐路明将这只对着孟鹤兮的狐狸掉了个方向,改为面对着自己,接着抬起头,自嘲地笑笑:“我开玩笑的,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管你这些事,希望你能……得偿所愿。”
孟鹤兮很明显卸下一口气,笑道:“谢谢。”
看了眼时间,医院那边应该差不多了,孟鹤兮给岑雩拨了个电话过去,但那边始终无人接听。
“怎么了,他不接你电话?”
“嗯。”孟鹤兮一边拿挂在后面架子上的外套,一边说,“我过去看看,你就自便吧。”
徐路明跟着起身:“我跟你一起去,反正我也没什么事。”
公司离金家的医院不算近,开车过去差不多一个小时,路上孟鹤兮又拨了几次电话,但还是没打通。
心底的烦躁压都压不住,全呈现在脸上了。
“你先别急,说不定他自己先回去了,没听见手机铃声。”徐路明宽慰他。
不可能,他说过会过去接人,岑雩既然答应他了,就一定会在那等着。退一万步讲,就是岑雩真的自己回家,也一定会通知他一声,不会不接电话。
他就不应该来公司,就该在门口堵着。
“嘟——嘟——嘟——嘟……”
“嘟——嘟——嘟……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暂时无法接通……”
车子急速驶进停车场,因为没注意加上车速过快,差点撞上旁边一辆路虎,徐路明被惯性带着往前撞去,又被安全带勒回了椅背上,撞得头昏眼花,都快吐了。
“我草,孟二,你特么是不是不想活了?!”
孟鹤兮自己也晕,但他没时间缓神,车子没停稳就急着往外冲,徐路明跟在后面,骂骂咧咧,后悔死了跟他一起过来这个决定。
“……他这么大个人了丢不了,急个屁,姓金的还能把他吃了不成,你就是——草——”骂到一半,前面的人突然顿住,徐路明没来得及反应,一头撞了上去,本来就晕的脑袋更晕了,“你怎么又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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