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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那里应该有人、或者别的什么能够威胁江景添的东西,这才逼得他录了这样一段视频。

——可对方究竟是谁,又为什么要做这样的事?

——佟家已经没了,即便让他知道这些事,又能怎么样,难不成还想他把佟则为的尸骨挖出来将其挫骨扬灰?

——难道是金家?是金夜明察觉到了什么,想用这样的方式逼他停手?

——不,如果是金夜明,他现在不可能还好好地坐在这里。

岑雩已经慢慢冷静下来,关了视频,点开旁边的文件。是个扫描文件,就是二十年前佟则为立下的那份遗嘱,正如江景添所说,遗嘱第一条就是要求他父亲岑钦殉葬。

甚至上面标明的内容比江景添口述的更详细,殉葬不说,佟则为还要将他父亲的骨灰和自己的放置于一个骨灰盒。

是什么样的感情,能让一个权柄在握、如日中天的男人早早立下这样极端且病态的遗嘱?

那不可能是上司对下属的感情。

也绝不单纯只是对患难与共的朋友的感情。

因为长时间没有操作,笔记本进入休眠状态,岑雩盯着漆黑的屏幕上映照出的自己的脸,忽然想起佟则为曾对他表现出来的种种态度。

或许从前是他想错了,其实佟则为想要囚困起开的人并不是他,而是……岑雩的心里不受控制地冒出某个荒诞的猜测,他不想那么去怀疑,但思绪已经不受控制地越跑越远。

他在佟家住到十多岁,开始上初中之后就被送去了国外,一直到高中毕业才回来。那年他18岁。

那天他回到佟家的时候佟先生正在院子里喝茶,见到他的第一眼,从来对他漠不关心的男人突然失了态,连手里的茶杯都摔了出去。

茶水溅湿了他的裤腿和鞋子,有佣人匆匆上前替他整理,他却只怔怔地盯着岑雩看了很久,叫他:“阿岑。”

佟先生从前都叫他小雩,阿岑是对他父亲的称呼,不过他本来也姓岑,因此他并没有将这件事放在心上。

而男人的失态也只持续了很短的时间,很快就又成了高高在上、波澜不惊的佟先生。

但就是从那时起,佟则为对他的态度发生了很大的变化,那么一个大忙人,会亲自过问他的所有事情,甚至每个月都会飞国外看他。

但同样的,佟先生对他的管束越来越严格,他无论做什么事都要和对方报备,不能交朋友,不能随意出门,除了上课之外不能去任何地方。出门或者见除了佟则为以外的人必须戴着面具。

这让岑雩感觉自己就像一只被关在笼子里的仓鼠,他以前买过这样一只仓鼠,住在漂亮的、豪华的仓鼠笼里,却哪里都去不了。

他因此特别寂寞、特别无聊,不喜欢这样的生活。

但那时候的岑雩依旧没有意识到哪里不对,他没能正常的在父母长辈的呵护下长大,因此只把佟则为的这种“关心”当成对方对自己的一种保护。

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他终于明白佟则为对他的这些管束和关心,和保护毫不相干,那人只是想把他变成一只金丝雀。

而金丝雀需要做的就是讨主人欢心,是不需要自由的。

那是在半年后,一个寒冷的冬日,岑雩放寒假回来。那天天气不好,从早上开始天空就阴沉沉的,好像随时都会落雨,他在房间里待得无聊,就去了楼下的院子里。

院子里有架很漂亮的秋千,听说这架秋千还是他父亲来佟家之后才出现的,他父亲以前常常坐在上面,佟则为在身后帮他推。

因为这样,岑雩对这架秋千也很有感情,闲来无事的时候就喜欢坐在上面荡来荡去。

但那天他坐在秋千上的时候,面具不知怎么突然就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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