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钰任言进抱着,他脑袋往后靠在了墙上,闭上眼,很长一段时间,两人都没再有别的动作,也没说别的话,良久后沈钰放在言进肩上的手垂下,他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开口问:“可以了?”
言进动了动,没吭声。
沈钰嗓音里带着叹息:“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你累的时候我也不会温声细语哄你,我这儿没有温情,放手吧。”言进从他肩膀上抬起头来,慢慢拉开了两人之间的距离,但他还抱着沈钰,在极近的距离看着沈钰的眼睛,沈钰那双漂亮的眸子里绷着情绪,强硬地阻隔他窥探内心,他凝了一层冰,可言进坚信自己能化掉这层冰。
“不需要温声细语,我只要你在。”言进抬手,轻轻摩挲沈钰脸颊,“能不能从你这儿汲取温情是我说了算,不是你。”
手指很暖,但沈钰冷冰冰的没有动摇:“给不给是我说了算。”
“是你说了算吗,是吗?”言进彻底松开他,退后两步,伸手在他心口位置虚空一点,“是嘴上说了算,还是心说了算?”
沈钰攥紧手指,忍着没有躲开视线,硬着声音:“都一样。”
口是心非。言进放下手,没有拆穿他的言不由衷。
“不早了,休息吧。”言进拉开距离,让沈钰周身彻底从他的气息里解放,“今晚的解围,谢了。”
“欠我一次,”沈钰道,“记一个人情。”
“记。”言进大大方方的说着。
沈钰想把温情的表面打碎,用最疏离的方式来把他们之间的事化作一笔笔交易,交易有来有往,终有结清的时候,交易也得双方同意,可在言进这儿想的却是:反正无论怎么算怎么记,你都别想跟我两清。
今夜回来的路上,言进只闭眼小憩了一会儿,剩下的时间都睁着眼,车窗外的夜景早已见怪不怪,可大约是身边有人陪着,不由觉得今夜景色真漂亮,这又让言进不由想起了当初递出的第一张笺纸,写的正是“今夜月色真美”。
递第一张笺纸的时候,他有一套完善的计划,当晚沈钰回复他“没空”,那也没关系,可第二天沈钰不愿在大学期间谈恋爱的事就传遍了,也传进他耳朵里,言进多聪明个人,立马就知道这是沈钰的回答。
沈钰的回答也很巧妙,这种拒绝方式不至于让他难堪,从此后他们还可以跟从前一样相处,当做无事发生,继续做难得的对手,偶尔又可以一致合作,在正事上跟有能力的人合作是一件非常愉快的事。可言进不想跟他止步于此,他想明白沈钰究竟是怎么想的,于是有了更多的接触,有了后来更多的九十八张笺纸,有了更深的了解。
沈钰的自我评价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但言进对他越是了解,越是舍不得放手,假如沈钰都是败絮了,那他可真不知道要怎样的人才算得上金玉。当然,沈钰并不完美,人无完人,何况这家伙常常能气死个人,可对言进来说他就是自己想捧在手里的那块玉,独一无二,非他不可。
对这段婚姻沈钰肯定有他的打算,言进当然也有,万般打算里只有两个字从不在他的计划内,那就是“离婚”,都是他的伴侣了,怎么可能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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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夜里如果中途被吵醒或者惊醒,沈钰就不太能睡得着,此刻他就是这样的状态,从被窝里出来,去酒宴上接了言进,回来又闹一通,这会儿彻底清醒,完全不困。
沈钰捏了捏自己耳垂,还残留着被触碰感觉。他一直避免跟言进在肢体上过于亲近,婚礼的那一吻可以当做不得已,他可以强硬的把当时感觉抛诸脑后,就如同多年来把许多心思生生从心口剜下来,痛过总能结痂,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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