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眼,对上了言进一双熠熠的眸子,被目光一烫,心口愈发疼得厉害。
“别再继续了。”沈钰抓着他的手,“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言进任他抓着:“我今天可没喝酒,很清醒。”
“你要是清醒,就不该靠近我。”沈钰拉开他的手,“如果你执意扒开这层皮,你只会看到一个怪物,言进,我不是个正常人,你根本不知道我的样子。”
你不知道我是个病人,他的身体里养着撕咬情绪的怪物,自己尚且控制不好,阴暗的情绪会伸出泥沼的手,染黑别人,母亲的死、父亲的泪、刻板干枯的童年在他心里泥泞成沼泽,拽着他,要让他一辈子都脱不了身。
和他在一起不会幸福,不可能幸福,就像余风那样温柔的人跟他交往后都只会剩下疲惫,他注定只适合做个孤独的怪物。
我为什么会遇见你啊?如果不见,就不会心动。
“你为什么会遇见我啊?”
沈钰抬手,拇指揩过言进的脸颊:如果不见,你不必为一个怪物束缚。
沈钰还可以编出一百个为什么留着笺纸的理由,但他从言进的眼神里明了,他编的话言进不会信,这人就是有本事,能将他的面具打个粉碎,于是他柔声道,带着点蛊惑意味:“一张纸片而已,你就当没看见,不好吗?”
他居然还妄图退回去,言进磨了磨牙,不知该先气还是先心疼。
“不好。”他说。
言进覆上他的手,按在自己脸上,另一只被沈钰抓着的手反客为主,使了个巧劲,将沈钰的手按在沙发上。
“你不是怪物,”言进看着他的小狐狸,“如果你非得认为自己是怪物,那你想要什么,我的心脏灵魂还是性命?我都可以给你,你尽管拿去。”
言进放缓了目光,温柔的看着他:“我注视着你,知道……你曾和心理医生走得很近。”
沈钰瞳孔一缩,不可置信睁大了眼,他以为他藏得很好,除了白清弦和顾姨应该没其他人知道,就连沈默都没有怀疑过。
是从前在学校先接触心理学教授的时候?可那时候他隐蔽极了,就连跟教授们接触时把自己情绪也隐藏得很好,连他们也没发现自己心理问题,在顾姨那儿要不是为了诊断表现得稍微坦诚些,他是可以把所有人骗过去的。
因为他首先欺骗的就是自己,只要他想,他就能完好的伪装一个正常人。
“我只是猜测,看来猜对了。”言进低下头,与他额头相抵,“你不是怪物,你只是生病了,会好的,我会看着你好起来。”
窗外狂风刮落了一枝花,掉在地上,悄无声息。
沈钰攥着拳头的手松开了,他闭了闭眼,喃喃道:“别怪我没提醒你,你会后悔的。”
“沈钰,别小看我。喜欢你这么多年,千般滋味尝个遍,独独从来没有后悔,也没有不愿再爱你的念头。”
“就算我真的头破血流,也不怪你,我言进心甘情愿做的事,怪不到别人头上。”
再说沈钰何止是提醒他,大学里后来各种逼退手段他还尝得少吗?喜欢沈钰是言进自找的,不关别人的事。
沈钰眼眶发涨,偏过头去。言进看了他一会儿,松开钳着沈钰的手,在他脸上摩挲片刻,试探性落下一吻。
这次沈钰没有躲开。可他的呼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