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剩他俩的时候,便接着聊正事。
他们回了家,把白清弦发过来的全部资料细细看过,这次调查比以往获得了更多信息,比如还有一拨人马也在找周栏成,甚至比他们的动作快,言进他们若是想得到真相,恐怕必须得比这拨人先找到周栏成。
遗憾的是依然没能查出他又去了哪儿。周栏成用了假名,据邻居们回忆,此人深居简出,也不参加周围的邻居派对,他刚搬来时还有人去邀请他串门,后来便没人跟他来往,由于过于低调,邻居们对他也没别的印象了,他更不可能跟人主动说过他会去哪儿。
此人简直小心到了极致,但是人生过着这样的日子,真就是他曾经期待过的?他不知从哪儿得了一笔巨款,人们工作赚钱是为了享受生活,他捏着钱,却过起了东躲西藏钻老鼠洞的日子,有家不能回——哦,没家了,老婆已经是前妻,是有个儿子吧,但儿子也不管他叫爸啊,管他前妻的现任叫爸呢。他既然躲躲藏藏,想必也随时是心惊胆战,这样的生活,真就比没什么大钱,但安稳度日,老婆孩子炕头热的生活强?
不过他即便后悔也晚了,人是要为自己的所做作为付出代价的。
沈钰和言进把先前收集的情报也放到一起,与新的情况一起分析,结果差强人意,沈钰还拿了副眼镜戴上,金丝边,偶尔工作强度大时他会戴,没度数,保护眼睛用。电子、纸质资料都在他们面前,言进抬起头来,因为经历过太多次一无所获,所以即便他心头依然会失望,面上表情也不重,他起身开始收拾:“好了,收拾收拾休息吧。”
沈钰也将散开的纸质资料重新聚起,边角都整理得齐齐整整,收拾好资料,他要抬手摘下眼镜时,言进把他的手一捏:“等等。”
沈钰偏了偏头:“怎么?”
言进把沈钰的一缕鬓发撩到耳后:“你戴着眼镜气质变化可真大。”
“大部分人都是这样。”沈钰先说了这么一句,随即勾唇朝言进笑笑,“好看?”
“你什么样不好看?”
言进凑上去,侧头亲了亲他,沈钰搂着他的脖子,轻轻呵气:“戴着眼镜玩?嗯……我想想,我是不是该扮一个斯文败类?”
他说着,手从脖颈到言进的肩膀,再慢慢下滑,言进笑:“为什么不是文质彬彬的才子?博览群书,自带书卷文气。”
沈钰抬起一根手指头,漫不经心挑起言进下巴,漂亮的眸子隔着玻璃镜片望出来,瞧进言进眼里,浑身上下的苏劲儿天成,全都散出来了,他懒懒开口:“因为……本色出演,不费劲啊。”
他最后一个词是带着气音呵出来的,要多故意有多故意,言进一手揽着他的背一手卡住他的腰:“斯文败类,只好配衣冠禽兽了。”
他们这会儿正在书房,书房终究也没能逃过俩不知羞的主人的荼毒,眼镜到后面还是被摘下,没办法,颠簸起来再高的鼻梁也架不稳眼镜,只好将它放在一边,没了道具,也不耽搁沈钰“本色出演”。
斯文败类没学过几句安慰人的软语,但狼崽难受的时候他会陪在旁边,切身告诉他自己在这儿,这可是他家养的狼,他不疼谁疼。
天理昭昭,善恶终有报,他们一定能把真相挖出来,还逝者与执着的生者一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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