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也以为祁索已经接受了自己,没想到白白说了这么多,祁索根本没听进去,还一心认定他要走。
舒柏亭决定再重新解释一遍:“你昏迷的时候,祁宴来找过我,他跟我结婚七年,没有向我提出过任何要求,他说那是他唯一的要求,就是让我离开你。”
舒柏亭的目光落在祁索头上,“他说他看得出来你喜欢我,但我不喜欢你,我要是跟你在一起,往后你会无法面对你父母和众人,而且你还年轻,长痛不如短痛,将来未知太多,不如将错误在一开始的时候就杜绝。我因为一些考量,答应了他,认为自己走得越干脆,对你我带来的伤害就越小。”
舒柏亭每说一句话,祁索的头就更低一些,等舒柏亭说完,祁索已经把头藏到了被子里,舒柏亭叹了口气去拉他:“不过我离开之后就后悔了,我一想到你要和别人在一起,就嫉妒得发狂,但是我们之间什么关系都没有,我没有任何理由去约束你,我不停告诉自己你是自由的,我来这里就是为了散心,看不到你还好,没想到你也来了,我看到了你…”
“我做事向来干脆,每一件事都能够找到完美的处理办法,对我来说感情和生命都是能够摆上桌面明码标价的东西,但是和你在一起之后我没办法在关于你的事情上找到完美的处理方式,一拖再拖,等到我发现爱上你之后,已经晚了。”
舒柏亭看到祁索缩成一团,便觉得心疼,他揉着祁索后颈,温柔地劝:“怎么了?小索?我跟你认错,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你抬头看着我。”
舒柏亭拉了几下祁索都没动,眉心微蹙,使了点劲儿把祁索跟被子分开,捏住祁索下巴,让祁索把脸抬起来,祁索不知道什么时候眼泪弄了满脸,舒柏亭一怔,把祁索连人带被一起拉到怀里,顺着他的脊背抚摸,不敢继续说这件事了。
祁索对于感情上的事情出乎舒柏亭预料的认真,只要谈起两人之间有可能分开的事情祁索都会变成这样,舒柏亭转了话题,“不聊这个了,等你休息好了,我带你出海。”
祁索摇头,将眼泪全蹭到舒柏亭胸口,然后用通红的眼睛和舒柏亭对视,“你什么都不知道,这根本不是为我好,你只是在为自己考虑。”
“你从来没有问过我,你怎么知道我敢不敢面对别人?你问过我的选择吗?从头到尾都是你在主导这段感情,不爱是你爱也是你,你想留就留想走就走,我却因为害怕你讨厌我只能无条件服从你。”祁索抽了抽鼻子,看着舒柏亭这张让他又爱又恨的脸,没忍心看他,低头咬了一口舒柏亭的脖子,舒柏亭感觉到脖颈上传来的刺痛感,深吸一口气,任由祁索发作,祁索如同凶悍又无法挣扎的困兽,咬牙切齿地说:“我喜欢你七年了!舒柏亭,你和哥结婚多久,我就喜欢了你多久,所以你还说得出这种话吗?!”
舒柏亭把祁索拉开,满脸的不可置信,“…七年?”
“是!我看到你第一眼就喜欢你,但你他妈要跟我哥结婚!滚出来的那些东西,那么多都是你五六年前戴过的款式,你从不在意,因为你对我有偏见,你觉得我的喜欢不算喜欢,你作为长辈,你的喜欢才说了算,我要听的你的,要跟着你的安排走!但是你不知道,你招招手就能够让我心甘情愿,我等你靠近我却等了七年,我担心受怕到最后一秒,你却能够心安理得的跟我说再见。”
祁索抬手狠擦了把眼泪,把眼尾都擦红了,“胆小的是你舒柏亭,却要拉着我一起,这是什么狗屁道理?”
“你根本不知道我一点也不想要你给的什么狗屁自由,我只想跟你在一起。”
舒柏亭自以为很了解祁索,他看着祁索长大,陪着祁索度过了他的叛逆期,两个人的身体曾经贴得这么近。祁索的任性顽劣他都看在眼里,纯粹和欲望也都清晰可辨,却唯独看不出他对自己的喜欢。
祁索像是用虚张声势的叛逆做掩盖,将喜欢深深藏在了心里,不知道受了多少委屈和敲打,到了这时候实在难过得无法压抑,才肯说出来自己痛。
回想两人相处的细节,祁索其实早就把喜欢说了一万遍,是舒柏亭没有相信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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