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担忧,紧张,做着噩梦。
我看了好一会手机,抬起头来才发现电脑跑数据跑到一半卡住了。我对电脑一窍不通,只能打电话给我的同事。
我在一间普通大学里做讲师,教数理统计,平时做做研究,生产一些学术垃圾,顺便带带研究生。他们都很年轻,也很愚蠢。有一两个长得很漂亮,喜欢打排球,又高又瘦又有力量。我一度想在学校里找个备胎,有个学生就长得很对我胃口,他还没有女朋友。但是想到万一东窗事发,我随时会丢掉现在这份工作,就心如止水。
我在我的小情人ins下留言,他敷衍地给我回了一个笑脸。虽然他嘴上嚷嚷着要一周要见我三次,但我看他也没多在乎我,成日就知道和他的朋友们疯玩。他加入了学校的橄榄球队,这段时间身量越发膨胀起来。上帝啊,求求他了,别再长大了。我想把他现在的模样冰冻起来,做成标本。我日日夜夜都会吻着他入睡。
我受不了了,终于找了一个籍口去朋友家蹭饭。
朋友对我很热情。我俩以前是高中同学,关系一般,后来上了同一间大学,才慢慢熟络起来。他的儿子和他长得很像。我记得自己当时还笑过他年纪轻轻就奉子成婚。说来也奇怪,我竟然没有对他产生过想法。我在饭桌上看着他,心猿意马。
“你儿子呢?”我随口问道。
朋友道:“还在学校训练吧,他这几天都回来得很晚。”
我不由皱眉。
橄榄球,我的一生之敌。
我讨厌块状的肌肉,健硕的体型,冲撞的力量。我的小鹿应该去学跳高,或者干脆去学跳舞。我希望他夹在我腰间的长腿是紧致却柔软的,而不是厚实且坚硬的。
我看着我的朋友,试图给他儿子的体育选择提点建议。可我斟酌半天,也说不出话来。我有什么资格呢?我什么也不是。
我的小情人终于回来了,“砰”地一声开门,像一颗炸弹。他兴冲冲,热腾腾,一身臭汗。他大叫一声“爸爸!”,踢掉鞋子跑进来。
他看见我的时候,顿时噎住了似的。客厅里一瞬间安静下来。一股激麻的电流直窜过我的脊椎。
这就是我的男孩。
“你来我家都不先跟我说一声!”他哼哼唧唧地说,又欢喜又得意。
我们躲在窗帘后接吻。他的脸蛋红通通,湿漉漉的,热汗淋淋。我用舌头撬开他的牙关。他的嘴巴就像热带雨林。我又觉得让他练体育是有好处的。他从不病殃殃,也不弱兮兮。他青春动人,活力无限。他是一座火炉,我依靠他取暖。
我很想他来我家找我。
那是一座空洞洞的房子。前妻和我离婚后,带走了我们的女儿。我不再打理种满蔷薇的院子,也不再打开堆满玩具的阁楼。墙壁上挂着死人的画像,餐桌上永远只放一个人的碗碟。即使开了暖气,客厅依旧很冷。我还保留着母亲去世前没有织完的毛线团。
他用光洁的额头蹭了蹭我的鼻子,眯着眼睛,嘴角带着俏皮的笑。他做这个亲昵的动作就像一只刚出生的小鸟。我在梦中都能听见他绕着我吱吱喳喳。然而,更多时候,我却是梦见他在熙熙攘攘人来人往的火车站里向我挥手。
他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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