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关珠清并不喜欢自己,甚至一直反感着。
可能是因为关靖城张嘴就是跟着你姐学,天天有人这么叨叨,搁她她也会反感。
不过现在她作为那个被反感的,她也不乐意,脸上也就淡淡的。
要不说姐妹情也是要缘分呢,就算亲姑舅表姐妹,不投缘也白搭。
这么说着话,关靖城便问起来雷正德的事:“总算回来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关靖城其实也就随口一问,关彧馨却瞬间冷了脸:“结婚?结什么啊,那个对象,我越看越不好,想着这事就这么算了,回头让望舒再找好的,咱们大姑娘不愁嫁。”
关靖城一怔:“啊?不是都处了好几年吗?”
关彧馨:“哪好几年,就一年多!再说处过怎么了,这不没结婚,没结婚咱就能散。”
关靖城:“说得也是……”
林望舒低头在那里剥蒜,感觉到一道视线,便看过去,却恰好看到关珠清打量的眼神。
关珠清察觉到林望舒的眼神,连忙收回去了,低下头,有些局促地绞着手指头。
林望舒也没多想,继续低头剥蒜。
说了一会儿话,关家父子也就走了,一家子收拾收拾要睡了。
林望舒和宁苹睡里间,关彧馨和林大靖睡外间,关彧馨便叨叨着,说外面那间防空洞改建的瓦楞房可以盖起来,盖起来回头可以让两兄弟睡,这样也能住下。
一时又开始说着以后家里怎么怎么安排,将来林观海和林听轩结婚了,到时候怎么住。
躺下后,林望舒只觉得疲惫从体内往外溢,那是积攒了多少年的疲惫,骨子里的疲惫,哪怕身体回到了年轻时候,也依然能清晰地感觉到凌迟着自己意识的疲惫。
这疲惫是一种后劲,是白天得知自己重回年轻时的兴奋劲儿过去后,才慢慢地醒过来的疲惫。
她瘫软地躺在那里,喃喃地说:“我再也不会伺候男人了。”
宁苹已经要睡着了,她没听清:“姐,什么?”
林望舒继续道:“我也不会洗手作羹汤了,谁他妈爱干谁去干!”
宁苹有些茫然:“姐你在说什么?”
林望舒说了一句粗话,真是太痛快了,觉得上辈子所有的郁气都可以骂出来了。
真好,她竟然可以说粗话了。
她再也不是雷家那个温驯贤惠的儿媳妇了,她从头来过,这辈子,她是林望舒!
于是她攥着拳,又低低重复了一句:“谁他妈爱干谁去干!”
宁苹顿时眼睛都瞪大了。
第9章 名声
一大早,林望舒父母都去上班了,林望舒在家没事,便开始琢磨着给她哥写申诉书,这一写才发现,家里要笔没笔,要纸没纸,连哥哥的具体出生年月日都得翻箱倒柜。
她让爸爸先在家找户口登记簿,她自己找出来以前自己上学时的钢笔,又去买墨水和纸。
反正自己想学习,这些肯定还是要的,可以趁机多买点。
走出没两步,就看到了陆殿卿。
破败的青灰老墙旁是多少年的老槐树,槐花飘落,一切都被染上了一层浅淡的米黄,他长身玉立,就那么站在槐花树下,手里提着一个规规整整的皮包,肩头却是残留着雪白的槐花瓣。
她看到他,他也看到她。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