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殿卿素来波澜不惊的眸中有一抹炽烈闪过。
他开口,声音却比落花的声音还轻:“没什么,你不用这样。”
林望舒轻轻抿唇,抬眼看他:“那我先回去了。”
陆殿卿:“好。”
一时他又道:“等一下。”
她沉默地看着他。
他却抬起手,伸向她。
林望舒身体微僵,一动不动。
接着,她便看到,他的手轻落在她的肩头。
之后,在那轻纱一般的月华下,他修长的指尖,有一片剔透娇软的白。
那是落于她肩头的一片槐花瓣。
**********
林望舒不知道怎么走回房间的,她觉得自己两腿已经不是自己的了,或者说身体已经不是自己的了。
宁苹疑惑地望着林望舒:“姐,你刚才和谁说话呢。”
她又问:“你脸怎么这么红?”
林望舒无力地趴在枕头上,捂着脸。
宁苹疑惑:“姐你到底怎么了?你没事吧,是不是发烧了?”
林望舒:“没事……你不要问了。”
宁苹:“喔……”
林望舒翻过身,让自己平躺着。
她觉得自己太没用了,他就是几句话而已,竟然让自己脸红耳赤两腿发软。
为什么她之前竟然觉得他做事寡淡毫无印象呢……
是因为她先把他当成“可以考虑的对象”,然后才突然萌生了这种旖旎的意念,以至于觉得他长得好看了声音好听了,一举一动都耐人寻味了?
林望舒深吸了口气,之后又长叹了一声,想着重活一世,怎么可以随便就这么为一个男人辗转反侧的呢?
自己好歹也是有些经历的人了,他算什么?
就是一童子鸡!
想到这里,林望舒的心情稳定了一下,她坐起来,道:“宁苹,你把那一篮子香椿芽拿过来,给我哥,让他剪了底边用冷水泡起来,要不明天就不新鲜了。”
宁苹愣愣的:“好,好……”
林望舒看她那样子,便说:“算了我自己说吧,怕你说不清楚,这东西挺稀罕的,还得拿去送礼。”
林望舒便利索起身,过去了旁边自建的石棉瓦房子那里:“哥,睡了没?”
她这一喊,她哥披件衣服出来了:“怎么了,我正说要歇下呢。”
林望舒便将那一大篮子香椿芽给了他哥,抿唇笑着说:“哥,你看,这么多呢!”
林观海一看,惊了下:“大晚上的,你哪儿来的?”
林望舒:“你管哪儿来的,反正没偷没抢,咱赶紧把这个收拾好了,不是说要送你领导吗,明天拿一些送领导,剩下的咱自己留着吃。”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