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陈六芽还对此很感兴趣,说是大家现在要进学生会,她已经进了,她想拉林望舒一起进:“依你的条件,肯定没问题,你有助力,只要你好好做,将来大有前途。”
陈六芽的想法倒是很开阔,她觉得大家不一定非要竞争学生会主席那个位置,她希望大家一起努力,把路子做得更好,将来还能互相帮衬,一起往上爬。
林望舒当即拒绝,表示自己怕是不行,而且也无心此事。
陈六芽反倒失望:“可惜了,你这样的条件,就该进学生会,以后早晚能谋一条好路子!”
旁边冒箐箐却道:“望舒婆家那背景,她以后机会更多吧,倒是未必非要在学校争这个。”
林望舒听着,笑叹,开始给她们泼冷水:“看着闹闹哄哄的,其实最后也不过是一场空,做到学生会主席又靠着这个上去的,又能有几个呢?这通道太狭窄了,留给我们的机会也很少。北大才子如云,英雄辈出,更何况,我们是物理系,比起那些文科院系,到底是先天不如。”
文科院校中,法律系,新闻系,还有经济系,那才是位置特殊的,是更有机会的,特别是法律系,录取的时候都是根正苗红,分高学优,人家法律系的教材上都是印着“绝密”两个字,是别人不可能随便碰触到的禁地,绝对聚集了又红又专的各路英才,学伟人思想先进个人一个班就能出好几个,身上都自带资历光环的。
她没有直说的是,凭着陈六芽西北某农场妇女主任的资历,其实和人家比起来,还是“不够看”。
陈六芽疑惑:“望舒,那依你的意思呢?”
她看重林望舒婆家的背景,觉得林望舒可能有些见识,而最近几天,接触多了,也逐渐意识到自己到底小地方来的,见识浅薄,不像北京本地的,随口一说都是风云际会的大事。
有时候眼界这东西真是局限于环境的。
林望舒也就坦诚相告:“学生会这条路,不是给我们留的,而我们要想做出一些成绩,无非两条路——”
大家听了,都忍不住问:“哪两条路?”
林望舒:“一条是走学术,安分研究学问,这几年,国外华人诺贝尔奖得主李政道先生和杨振宁先生都陆续回国,也很受上面重视,我们踏实做学问,不指望得个诺贝尔奖为国争光,但凡能稍微研究出一点成绩,就不辜负我们到北大走一趟了。”
大家伙听着,其实对诺贝尔还是很感兴趣的:“我们好好学物理,得诺贝尔的可能性也挺大的!”
林望舒叹了声:“话是这么说……”
不过,哪那么容易呢,都是青春学子梦罢了。
旁边冒箐箐好奇地问:“另一条呢?”
林望舒:“另一条当然是科技转化为生产力,我听说现在国家已经开始讨论要经济改革了,改革后,我们这种知识青年的另一条路子就是走经济路子。”
大家有些明白了,恍然道:“那就是挣钱吧?”
林望舒:“对,不过这条路,对我们是走不通的。”
林望舒笑了:“基础物理学,就踏实做研究吧,还能怎么着?”
至少国内十年八年内是没指望了,别的不说,就她知道席铭教授的光学,有一句话叫做“沾光必死”,学了这个,这辈子受穷吧。
所有的人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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