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确实很辛苦,但他忙成那样,她能怎么着?怀孕这种事他能帮自己辛苦,还是有时间一直陪着自己?还是自己应该放弃学业回家待产?
她觉得今天的他来者不善,不想再和他说什么。
再说下去,那必定要起言语冲突了,她生气的话,说出的话肯定不好听。
浴室的门关上了,陆殿卿一个人站在那里,望着溅了水花的镜台,怔怔地站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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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望舒进了书房,看了一会书,想起刚才,也有些反思自己是不是过分了。
他其实已经足够努力地想照顾自己,但是工作忙,他有什么办法?今天他说的话,固然有些不中听,但他应该也是心疼自己。
她眼前又浮现出刚才的那一幕,他蹲在那里给自己换鞋子,他的金属袖口那么雅致精贵,自己的老鞍棉鞋就笨重俗气多了,但是他那么仔细温柔地帮自己换鞋,一切做起来都很理所应当的样子。
一个人不可能是百分之百完美的,他已经足够努力地想尽自己作为丈夫的责任,就算他一句话说得不合适让自己不快,那为什么不可以想想他的好?
人的这一辈子很长,不可能事事都如自己的意,也不可能对方的每一句话都处处妥帖。
她看了一下书房的门,有心想去说一句什么和缓关系,但是一时也想不起来,恰好自己肚子在动,想着或许自己可以说肚子不舒服,或者说自己腿抽筋,让他来给自己按,这好歹也是一个台阶。
她正要起身,书房门却被推开了,陆殿卿站在门口。
她抬首,视线相触,两个人都静默了。
先开口的是陆殿卿,他望着她的眼睛,低声说:“饿了吗,先吃饭吧?”
林望舒:“嗯。”
陆殿卿走上去,扶住她起来,两个人过去客厅。
房间不大,客厅很小,摆了一张桌子后也没多余的空间了,两个人紧挨着吃饭。
今天的饭菜还算丰盛,蒸了米饭,熬了鱼汤,还炖了胡萝卜牛腩,炒了西红柿鸡蛋。
北京的冬天,蔬菜稀罕,西红柿和胡萝卜不好弄,好在陆崇礼都有定额的供应,他让庄助理送过来这边了。
林望舒喝鱼汤,鱼汤里的鱼肉已经化成白泥融在里面了,不过陆殿卿还是小心地将鱼肉的刺挑过了。
他一边挑着鱼刺,一边道:“过年时候鸡鸭鱼估计都紧张,我和四叔说了,让他帮忙找人去郊区要点老母鸡养着,等你生了给你熬汤喝。”
林望舒看着他挑鱼刺的手指,低声说:“你熬的鸡汤味道倒是不错,我想喝。”
陆殿卿看向她,热气氤氲中,她低垂着眼睫毛,安静地喝着鱼汤。
陆殿卿眸中便泛起温柔来,喉结微动,他哑声道:“这两天搬过去新街口,方便了,我先给你熬鸡汤。”
一时又道:“如果我们能多攒几只母鸡,月子里也可以多熬。”
林望舒:“月子里你可以在家吗?”
陆殿卿将挑过刺的鱼肉放在她碗中,道:“应该可以。”
林望舒吃着的时候,陆殿卿又道:“我已经请姑母帮着物色一个有经验的,到时候帮着我们带孩子,加上田姐,两个人一起照顾两个孩子应该够了,这样你也能腾出时间休息或者学习。”
他顿了下,道:“这样等你出了月子,就算我不在,两个人帮忙照顾你和孩子,应该可以吧。”
林望舒听了,心里的压力稍微缓解,不过还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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