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她不在意,反正现场会有录像的,也有记者,她会被记录下来,也有记者会将这一切登报,只要登报,她的机会就来了。
这个时候,在场已经有些专家脸上愠怒,也终于有人站起来,打断她的话:“请问你是谁,你得到邀请了吗?”
林望舒笑了,一切比她预想得顺利,她以为自己说不了几句话。
可没想到,她说了七八分钟,才有人终于反应过来不对劲。
于是她笑着道:“我是谁并不重要,今天的会议是中国最顶尖的物理研讨会,在座各位都是物理学专家,难道大家鉴别我的言论时,只看我的身份,而不看我在说什么吗?”
她朗声道:“请问,哪位在听我说话?大家觉得我说得有道理吗?”
一时有人怒了,表示请她出去:“这里不是你捣乱的地方。”
林望舒看到不远处有摄影机对着自己,她便对着那摄影机道:“因为我说了不该说的话,所以要被轰出去吗?还是说,是有人不敢听我说话,觉得我说的是真理对不对?你们害怕真理被发现,所以只能把我轰出去吗?”
全场哑然无声,所有人面面相觑,有人喊着:“让她出去,我们这是物理研讨会议!”
只是没有人敢动,大家都是老知识分子,知识分子在某一种情况下代表着忍让和懦弱,没有人愿意出这个头。
正僵持着,一个女同志走入了会场,大家看过去,顿时脸上都恭敬起来。
林望舒看对方这打扮,这年纪,以及在场众人的反应,大概猜着这就是科委主任宋主任了。
宋主任穿着朴素的中山装,看了眼林望舒:“这是怎么了?”
林望舒大约知道这是宋主任,也就是陆殿卿认识的那位,她心里有些疑惑,不过并没多想,当即笑着解释道:“宋主任,我是北大物理系三年级的学生,听说今天是物理研讨会,我来聆听诸位物理大家的高见,同时也想分享一下自己浅薄的认知,没想到,我才说了两句话,就要被赶出去。”
宋主任神情严厉:“你可知道,今天这是什么场合?”
林望舒:“我知道,今天在场的都是物理学前辈,德高望重,居功甚伟。”
宋主任锐利的眸光盯着林望舒:“那你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林望舒便笑了:“宋主任,请问何为厥词?既然是研讨会,那就是研究探讨,那就是可以分享。我只需要占用大家宝贵的十分钟时间,讲一下我最近的研究和发现,如果我讲得那么荒谬可笑,请在场诸位专家对我严厉批评,并以我为戒;如果我讲得但凡能有一点道理,各位前辈,请你们用呵护和宽容的心态看待我幼稚但也许有点道理的发言。”
宋主任见此,颔首:“这么同学,你怎么称呼?”
宋主任:“好,林同学,既然你话都说到了这里,可以,你讲,在场的全都是物理学界的老前辈,你但凡讲得哪里不对,大家会对你提出批评。”
林望舒目光扫过,看到了这其中也有几位北大的老师,更有胡教授,他正皱眉望着自己。
她便诚恳地道:“今天的会议厅中,也有我的授业老师,如果我不对,我愿意接受批评处分,我任凭处置。”
宋主任眸中泛起欣赏:“那你说就是了,我们既然要开研讨会,那就是要用开放的心态去接受任何意见。”
林望舒感激地望着宋主任,便讲起来:“其实我们国家的层子模型在六十年代,研究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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