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有的也有点模糊起来了。
她便有些怕,害怕自己忘记,又怕这些也许是骗人的。
反正很多想法,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并不能安生。
她又睁开眼睛看着天花板,陌生的机关单位,陌生的天花板,还有p;这些和白纸坊那破败的院子不一样,和她习惯了的云南更不一样。
她翻了个身,轻出了口气。
心里乱糟糟的,对将来的一切都是迷惘的,她不知道该怎么办。
她又想起陆殿卿,自从云南回来,他对自己那么冷淡,为什么?因为她没收到他的信,他生气了,自己又和雷正德在一起,他就不搭理自己吗?
她咬唇,心里想着,他怎么不早说。
其实她也觉得他挺好的,如果他早说,她也确实可以考虑下啊。
现在这么突然,她心里很乱,完全不知道怎么办,也没什么想法。
她叹了口气,翻来覆去的,又想起云南的种种。
几年的煎熬,死去的谭卉,茫然的未来,她心中惶惶。
本来以为回了城,结了婚,她能得一些安慰,但是现在看,这条路却是通向另一处深渊。
现在她躺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大门被锁住了,周围一片漆黑。
她觉得前途未卜,心里一片茫然。
她又忍不住想起那个粪坑的故事,想着自己吃的那几个饼干会不会是假的,也许自己掉到了妖精洞里。
她悲从中来,忍不住想哭。
她到底坐起来,抱着薄毛巾被,毛巾被有一种干净清爽的味道,可能洗了后晒过。
她想起陆殿卿的话,竟然有点想他。
他挺靠谱的,她想和他说说话,不想一个人抱着毛巾被犯傻。
她便干脆起身,推开门。
她刚推开门,隔壁就有了动静,陆殿卿走了出来。
走廊里灯光昏暗,他俯首看着她,声音刻意放轻了说:“怎么了,有什么问题?”
林望舒:“我睡不着,一个人有点害怕。”
陆殿卿迟疑了下:“那怎么办?”
林望舒:“你陪我吧。”
陆殿卿听这话,微怔,之后缓慢地消化着她的意思,却看到她一双乌黑的眼睛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心便收紧,不过到底保持着理智,尽量温和地劝道:“我就在你隔壁,你需要什么,叫我一声我就听到了,你不用害怕,这里很安全。大门外有哨兵,办公楼只有我们两个,大门锁着,谁也进不来。”
他顿了顿,继续道:“你还是自己睡吧,我不能陪你睡,这样传出去对你名声不好。”
林望舒有些诧异:“我没说让你陪我睡啊,难道你还想和我一起睡?你怎么这么想?”
她狐疑地看着他。
陆殿卿脸红,有些狼狈地解释:“那是我误会了,我没多想,我不该这么说。”
林望舒:“我睡不着,一个人在休息室有些害怕。”
陆殿卿也不知道怎么样了,他既不敢说陪她睡,也不敢说别的,想了想,终于道:“那我陪着你,你可以坐在沙发上歇一会。”
林望舒:“对,我就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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