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敢动?!”
就在千钧一发之际,容淮隐隐察觉到识海翻绞,有什么东西即将破体而出时,一道怒吼声从天际直落,冲得人神魂激荡。
原本神色淡漠的剑宗宗主,以及剑宗宗主身侧面无表情的渊恒道君在听见这熟悉的声音,均是身子一怔,尤其剑宗宗主,他急忙顺着声音看去。
一道红衣破空而来,落在擂台之上,挡在重锦和容淮面前。可怕的大乘巅峰修为,直直笼罩住整个擂台,牢牢将重锦和容淮护在自己身后。
那已经冲开无数灵气丝线的玉剑再次沉沉落回识海之中,重锦神情一晃,在容淮还未来得及闪躲时,牢牢抓住容淮温凉的手。
容淮一愣,看了眼重锦,到底没舍得挣开。
他先对重锦一笑,而后看向前方手中还拎着酒坛的人:“师父。”
“嗯,师父在呢,乖徒儿别怕。”
已经撤掉了幻术,露出真实容貌的楚漠又喝了满满一大口酒,随后猛地将酒坛掷在地上。锵的一声,酒坛四分五裂,浓郁呛人的灵酒潺潺流了一地。
极尽风流俊逸的脸上,目光一一扫过震惊的剑宗宗主,以及那些冲过来试图抓容淮的剑宗各位长老,嘲讽和恨意再刻骨不过。
“三百多年前,剑宗宗主以及诸位长老不分青红皂白,视我为魔修,关押在寒冰洞内整整二十年。后又不顾我重伤,剥我亲传弟子身份,驱逐我出宗,派人诛杀我。如此还不够,近日又要故技重施,来对付我徒弟吗?!”
一字一句化作最锋利的剑刃,硬生生将剑宗宗主等人钉死在原处。
剑宗宗主面色惨白,双手颤抖,早经历了上千年大风大浪的第一大宗宗主,头一遭露出这种如风烛残年老人的无助和自责,他道:“不是这样的。小漠,你听师伯说……”
“滚回去!”
二十位修为最高的剑宗长老们全部退了回去,整个万罗场大气不敢喘一声。
其余三十位大乘修士瞬间让这一变故砸得晕头转向,最强的剑宗一退,他们宛如失了主心骨,停在半空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没想到剑宗居然还同灵玉门有这等渊源。”丹宗宗主看着剑宗宗主毫无血色的脸,再看向擂台正前方一袭红衣的楚漠,年少时的风流恣意着实太过招摇,即便过了这么多年,他还能记得清清楚楚。
三百多年前,无情道老祖仙逝,独留坐下天资出众亲传的两位徒弟,一位名为渊恒,一位名为楚漠,其中楚漠为师弟。
而当年楚漠被误认为魔修一事,可是闹得沸沸扬扬。
剑宗为以示惩戒,先是关押处罚,后又为保全颜面,彻底断绝关系驱逐楚漠。最后导致楚漠心境大破,但他修为那时已至渡劫巅峰,重伤中又惨遭追杀不得已强行晋升大乘,从而引来天雷。
天雷滚滚,所有人见了这正气凛然的雷劫才知道楚漠并非为魔修。可惜已经晚了,等剑宗众人赶到时,本就重伤,加上心境已破的楚漠葬身于大乘雷劫之下,尸骨无存。
之后剑宗全力调查此事,才知道竟是本宗一位位份极高的长老亲孙陷害于楚漠,还派人追杀他。剑宗众人后悔莫及,怒极之下将这一脉的人全部铲除干净,但再怎么样依旧换不回楚漠。
没曾想三百多年前那个被冤枉,本该死于天雷劫之下的弟子如今竟是成了灵玉门的师父。有了这层关系,再想指望剑宗出手,肯定不可能。
但现下正好剑宗的人不方便出手,他就能借别人的力当场杀了容淮,替他宗门弟子报仇。万罗场就算没他剑宗,大乘修士、渡劫期,统共加起来几千人之众,难道还怕他们一个区区大乘巅峰的修士和一个大乘巅峰的灵物吗?
想罢,丹宗宗主朗声道:“杀人偿命天经地义,他容淮身上的魔气这般浓郁,可想他残害了多少条无辜性命。此人又乃御灵道,吸食修士血肉,争夺符箓、法宝等死物的灵气,现今只是我宗弟子惨遭他毒手,谁能保证明日,后日,这人会不会就杀到自己头上?”
“诸位,仙门理应同气连枝,如今魔修横行,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杀人。现在不除,一旦让他活着走出万罗场,从今往后,仙门势必被魔修耻笑万年!”
字字铿锵有力。
加上丹宗宗主乃第五大宗的宗主,本就在修真界中德高望重,如今他率先站出来,可谓是一呼百应。
台下的罗炀从始至终都观看着,他也没想到事情居然会发展成这样。简直苍天怜他,助他啊!灵玉门出了个魔修,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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