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被老孙狠狠削了一顿。大龙这不是过去帮忙说合。只是,老孙这次好像铁了心想收拾几个老油条。你大龙叔知道我跟老孙关系好,想着让我劝劝老孙。”
安华听到这,不由地撇撇嘴。小安钰一直盯着姐姐,看到姐姐这怪模怪样,也拉扯着嘴角学了起来。
安华被他那傻乎乎的样子给逗乐了,轻轻捏了捏他的小脸蛋。然后才慢悠悠地说道:“这是运输队里的事情,爸你别去给人打头炮。我师父说了,最近运输队会有人员变动,你别掺和进去。等过两个月你的伤好了后,就去把假肢给装了。到时候,再看看找点事情来干。”
安国强的左腿是从膝盖往下截掉的,按照医生说的,安装假肢后不影响日常生活。安华计划让安国强两个月后安装假肢。等适应了假肢后,外面的形势也会到了改变的时候。到时再找一门感兴趣的技术学一下。手里有了技术,以后日子就不难过了。
听到装假肢的事情,安国强脸上也带上了期待的笑容。等装了假肢站起来后,他就不是废物了。现在整天坐在轮椅上,什么活都干不成。有时候连儿子摔倒在地,他也没法走过去抱儿子起来,这么没用的爸爸,要来干什么?
要不是医生说了他能靠假肢重新站起来,有时候,安国强想着想着,都想从楼里跳下去,好不拖累家里的妻子孩子。
安华对人的情绪非常敏感,一看安国强的样子,就知道这记忆中爽朗的汉子,被车祸给磨掉了一层皮后,性格也发生了变化。她立刻转移了话题,开始跟安国强说起了路武买荷叶鸡、省汽车制造总厂的那些新车,还有维修队那些师兄的趣事。
安国强专注地听着女儿说外头的新鲜事,渐渐地心情平复了下来。伸手把抱着女儿手臂不肯撒手的儿子拎了过来:“你出车老半天,去休息一下。现在任务不重,一天就出一趟车。等招工结束后,新人进了运输队,你怕是要忙得一天没个停歇的。”
安华想到从运输队金姐那里听到的消息,也不跟老爸客气了。
抱著书回到房间,稍微洗漱后,安华静静地躺在自己的小床上。
夏天已经来临了,这家里还没有一台电风扇。平时热了只能自己拿扇子扇风。好在,他们家这个方位不靠西边,所以才没那么热。像跟他们隔着个楼道的路武、李桃子家,这会儿室内肯定撒满了阳光。
只是,她习惯了夏天吹空调的日子,也不知道能不能熬过这里啥都没有的夏天。想到这里,安华从床上跳了起来,跑到书桌拉开抽屉,拿出个带锁的小木盒。
这个小木盒是以前安国强送给原身的礼物,里面装了原身所有家当。
安华打开小木盒,就看到里面压得平整的一沓纸币。面额从十元到一分钱不等。靠在椅子上,安华数了一遍,一共有九十八块三毛八分钱。这些钱是原主从小到大,从压岁钱、零花钱里存下来的。上次去国营饭店吃饭的时候,师父师兄一共给了自己一百二十块钱。所有钱加起来一共二百一十八块三毛八分。
这些钱虽然很多,但是买两台电风扇显然是不够的。安华心里盘算着是时候要开始攥钱,改善生活了。
安华这里想着给家里和自己改善生活。那头,她印象中软弱的老妈黄晓梅同志,在经历了丈夫车祸、极品亲戚上门、女儿顶了丈夫岗位等这些大事后,心里有了不少的变化。现在,她正站在市百货商店新开的橱窗前,排着队,准备给女儿安华买新鲜出炉的鸡蛋糕。
所以,等到傍晚黄晓梅提着一个砂锅大的鸡蛋糕回到家里的时候,安华这才知道,原来,今天居然是自己18岁的生日。
“你这孩子,18岁生日那么重要的日子,居然傻乎乎地忘记了。”黄晓梅慈爱地看着安华,又自责让孩子挑起家里的重担。结果,孩子忙得连自己的生日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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