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几夜,这个人就能这样影响自己心绪了。
“冕下今晚可要和藏敖一起睡吗?”白月这时候却插了一句,表情依然是淡淡的,但是暴和藏敖都一起竖起了耳朵。
“藏敖,你还受得住么。”天佑坏笑看向藏敖,这话里的暗示,让藏敖脸红红地垂着头,他想和天佑一起睡,可是隔着一面墙就是另一间洞室,若是有什么声音怕是会被人听到的。
天佑看出了他心里的矛盾,不在意地笑笑:“暴,我们可是举行了仪式的那萨,今晚还是你和我一屋住吧。”
在暴的家庭还没有遭受那场厄运之前,暴已经很熟悉自己的父亲和三位姆妈的相处。小时候不明白的事,在大到和兄弟们迁入更深的洞室时,他也慢慢知道了每天晚上陪着父亲睡的姆妈为什么会又哭又叫那么难受。转眼时光转换,炕上坐的便是自己的那尔,而自己就是要在主卧同睡的人了。
他猛地摇头:“屋子还有很多,我们一人睡一间都足够。”
父亲一直睡在主屋,三位姆妈也住在一屋,他和自己的兽人弟弟睡在同一屋,而雄性哥哥则也有单独的屋子。这也是他家的岩洞一直被部落里其他人觊觎的原因,这是一个足以让大家庭生活的地方。
即使生活在这里的时间,他也不如身为雄性的哥哥和年纪幼小的弟弟受宠,即使他姆妈只是父亲三个萨尔中的一个,这也是他的家,他不想让那些把仇恨都投注到他身上的人称心如意,他就是要牢牢占据这个岩洞,即使他住在这间大岩洞里感到那么空旷,即使这里并非全是美好的回忆,他也不想让给别人。
因为离开这里,他就失去了一种,或许可以称为根的东西。
“这可是我们的家呢,这半边炕头都是凉的,我很空虚寂寞冷啊~”天佑无辜地看着暴。
主屋大炕一直有阳光照射,怎么会凉呢,暴明白天佑是给自己找理由。纵然举行了仪式,纵然脖子上戴着证明身份的银贝,暴对于和天佑结婚这件事,也有种不真实敢。现在天佑就坐在炕头,让他上床,他怎么也产生不了“这是真的”的感觉。
想想优秀的藏敖,想想明显和天佑情分非常的白月,自己真的能和这样的雄性在一起吗,他真的,是自己的那尔吗?暴想要相信,又不敢相信,心蹦蹦乱跳,无法动弹。
“暴,我让你过来。”天佑脸色沉了一分,带着难以言说的威严,语气也前所未有的郑重,这表情,竟让暴想起了对自己并不慈祥的父亲,心头一颤,拒绝的话就不敢说了。
天佑下了炕,眼睛盯着暴,慢慢走了过去,暴回避着那炽热熔铁般落在身上的眼神。天佑走到他面前,用食指勾起了他脖子上的红色绳线,上面穿着写有天佑名字的银贝:“我们在神的代言人面前做过见证,我们建立了神圣的婚姻关系,这个标识告诉所有人,你属于我。”
“享用你,是我的权力,我不许你拒绝。”天佑拉着那根红绳把暴向着自己的床铺扯过去。
“冕下,暴的天赋十分出众,足以成为出色的圣骑士,在他掌握斗气之前,最好还是不要太多。”白月垂下眼睫,诚挚建议。
天佑看着他,白月忍受着他的审视,并不抬头,天佑这才慢吞吞地说:“我知道分寸。”
“那我和藏敖就先告退了。”白月转身扶着藏敖的肩膀,两个人往里面的屋子走去。
暴看着两人消失在里面的房间,紧张地看着天佑:“你要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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