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黑暗伸出手,想要抓住点什么。
好在陈濯十分耐心,并不急着进入正题,而是把他抱在怀里,仔仔细细地安抚。
做到一半的时候,陆少珩吵着想看雪,陈濯从柜子里找了件藏袍,将他这个人包起来,一把抱到窗边。
藏袍的内层是雪白的羊毛,陆少珩的皮肤在毛皮的承托下,竟不输窗外刚落下的新雪。
今晚的陈濯格外温柔,陆少珩像是被人小心翼翼地泡进了一潭温水里,从头到指尖,都散发着懒懒的暖意。
陆少珩拥着藏袍,半倚在矮榻上,睁眼看着窗外寺庙的金顶,一点一点被大雪淹没。
“走神?”陈濯停了下来,问。
“怎么敢。”陆少珩转过头来,朝陈濯抬了抬下巴,翘起嘴角露出一个笑容。
这是一个标准的“陆少珩式索吻”,陈濯也忍不住笑了,低头吻了上去。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而陆少珩的心里却有一团火苗在燃烧,恍然间,无时无刻不渗透在他四肢百骸的冰冷的海水,逐渐开始褪去。
他微微睁开眼,看着眼前的这个人,在这个瞬间,他对这个人世间,又多了点留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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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长路》(1)
陆少珩离组的那天,凌逍特地开车过来接他,在此之前,陆少珩已经在剧组待了大半个月。
他的腿伤已经痊愈,伤口上的缝线也已拆除,接下来的时间里,只要好好注意自己不出去作天作地,就不会再有什么问题。
腿上的那道疤是消不下去了,陆少珩心宽,也不是很在意。
凌逍的车早早就停在了酒店门口,陆少珩被摄影组缠住还在楼上,暂时还没下来。
就在这一会儿功夫里,他被陈濯叫到了一旁。
陈濯的个子原本就比凌逍高,这会儿他双手插兜往路边的马路沿上一站,压迫感更是强得让人难以忽视。
“他最近每天晚上要吃安眠药才能睡得着,这事你知道吗。”陈濯问。
他鲜少和凌逍交流,似乎从来没有把他当回事,像这样私下里单独找他说话,还是几年来第一次。
听陈濯这么说,凌逍有些惊讶,他从不知道陆少珩需要靠安眠药才能入睡。
尽管陈濯居高临下的态度令他很不舒服,但他还是强压下了心里的紧迫感,如实摇了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
“等他现在的包里的那瓶药吃完,把这个给他换上。”陈濯从大衣口袋里掏出一只药瓶:“药名在瓶身上,药房可以买得到。”
凌逍看着陈濯手里的药,表情有些犹豫。
“是维生素片,吃这个总比每天吃安眠药好。”陈濯知道凌逍在担心什么,哂笑了一声:“放心,我还不至于对他做什么。”
凌逍这才接过陈濯手里的瓶子,放进自己的兜里。
陆少珩从酒店楼上下来,隔着玻璃大门,就看见陈濯和凌逍挨得极近,两人的手还飞快地搭了一下。
撞见这场面,激得陆少珩连医嘱都忘了,一阵风似的插进两人中间,一把揽住凌逍的肩,将他带到自己的另一边。
“哎哎。”陆少珩挑眉问陈濯:“陈导找凌逍有事呢?”
陆少珩这话问得防备意味十足,陈濯不是没有撬过陆少珩的人,通常碰了也就碰了,大家都是成年人,讲究的是你情我愿来去随心,还是第一次见他对一个人是这个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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