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招呼大家一起去山下的湖里游泳。
谢思文有哮喘,不宜游泳。陆少珩向来不喜欢下水,所有水上项目他都远远避着,再加上这会儿他正和一个能说会道的男孩子聊得正欢,更没有去湖边发呆的兴趣。
所以一阵香风呼啸而去后,露台上只剩下他们三个人。
这个男孩也是个小富二代,家里开发墓地的,大小算是个地产行业。这年头买墓地可不便宜,陆少珩为了撩汉无所不用其极,不但兴致勃勃地了解了很多细节,甚至大手一挥,当场就要给自己定下一块风水宝地。
谢思文坐在一旁,越听越觉得渗得慌,特别是陆少珩和那男孩子讨论起选墓的诀窍时,他的后背上一阵一阵地发毛。
到后来,谢思文忍无可忍,找了个理由打断了两人的对话,顺利支开了小富二代,扭头就开始埋冤陆少珩:“你有病啊?年纪轻轻买这玩意儿干什么,也不嫌晦气。”
“我是有病啊,你又不是今天才知道。”陆少珩恋恋不舍地看着男孩离去的背影,嘴上依旧没个把门:“总归是要买的,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用上了呢?”
生意人的家里多少有些迷信,谢思文见陆少珩如此口无遮拦,连忙双手合十做了个求神拜佛的姿势,横了陆少珩一眼,口中念念有词:“呸呸呸,尽胡说,赶紧呸掉。”
陆少珩不以为然,他将脑门上的墨镜拉下来,搭在鼻梁上,看着总算清净下来的茶山,看似无意地问起:“你刚刚说,倪棠的原型是怎么回事?”他透过深色的镜片,看了谢思文一眼:“我记得这说的是一个刑满释放人员的故事,怎么,陈濯还有进局子的经历呢?”
“没有。”谢思文的眼神开始左右飘忽:“你就当我瞎说的吧。”
“怎么?不能说?”陆少珩笑盈盈地说道:“我作为出品人和总制片,这电影如果有原型,总是有资格知道的吧。如果原型噱头够大的话,后期宣发还能用得上。”
“哎,不是。”谢思文揉了把自己的脸,一时不知该从何说起。他原本不想说,但见陆少珩连一个和陈濯有过实打实关系的周扬都不放在心上,更何况是一个求而不得已经嫁为人妻的白月光。
于是他酝酿了一番,说:“还记得哥和你说过,和陈濯玩玩可以,不要对他动感情吧?”
“唔。”陆少珩应了一声,当年他和陈濯刚搞上床的时候,谢思文就提过这件事。当时他还纳闷,谢思文怎么会突然说这个,整得跟情圣似的。
“张路羽你认识吧?”谢思文继续说道,语气也在不知不觉间正色了起来:“就是那个国际上很红的女导演,现在在美国拍片,还是你们那个摄影师白颉的太太。”
陆少珩点了点头,张路羽这个名字,就算不听白颉提起,只要稍微关注娱乐圈的人都会知道。她是近年来出海国际最成功的导演,没有之一,作品在海内外都很受欢迎。
“张路羽、白颉、陈濯,还有我,我们过去的家都挨在一块儿,他俩比我和陈濯大个五六岁。”谢思文牛嚼牡丹,灌了一大口大几十万一斤的茶,缓缓说道:“我们几个打小就一块儿玩,我嘛没什么特长,一直无所事事,陈濯当了演员,白颉学了摄影,张路羽成了陈光玉老爷子的学生。”
陈濯的父亲是著名大导演,母亲是一位科研工作者,两人都把重心放在工作上,谁也顾不上自己这个儿子。
所以陈濯小的时候,基本都靠邻居家的哥哥姐姐照顾。家里没人的时候,他就住在张路羽或者白颉家,时常一住就是一两个月,三个人的感情比亲姐弟还要深厚。
“陈濯从小就喜欢张路羽,具体喜欢了她几年,我也说不清楚。”谢思文将茶杯往两人之间的矮几上一放,看着陆少珩:“人家都说年少时的情谊最难取代,别看老陈这些年身边人来人往,看着挺热闹,心里其实谁也没装进去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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