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怎么买到这些牌子的。
今晚发生的这件事,其实是陈濯闹了个乌龙。当时他在楼上看见陆少珩沉在水里,什么都还没来得及想,人已经先冲了出去。
他以为他…
陈濯打住自己的念头,自嘲地笑了一声,没有再想下去。
要说起来,这么多年过去,陆少珩的品味没什么改变,从房间的装饰陈列,到布草备品,再到服务手册上的细节,处处都体现着他的个人喜好,陈濯甚至能想象到他四处挑刺的模样。
他没有在这个“陆少珩气息”浓烈的房间里多待下去,飞快换完衣服,就开门走了出去。
只是陈濯刚推开门,就看见陆少珩背对着他,坐在院子里的石条上,百无聊赖地拨弄着头上一簇棠梨的新枝。
今晚的月色真好,月光如水飘飘摇摇,正如他离去的那一夜。
“有事?”陈濯走出房间,问月下的那道影子。
“没有,我过来和你打声招呼。”陆少珩闻声回过头来,他也已经换了一身衣服,头发只是草草擦了一把,并没有干透,一阵晚风拂过,带来了鼠尾草气息。
那是沐浴露的味道,此时陈濯的身上,也是相同的气味。
“请问你是?”
陈濯不愧是飞鹰奖最年轻的影帝,随时随地都可以入戏,他偏了偏脑袋,眼睛微微眯起,露出了一个逼真的疑惑神色。
“不是你非要选我这个地方拍电影的吗?”陆少珩哑然失笑:“接下来这段时间,咱俩抬头不见低头见,也没必要再装陌生人吧。”
“这不是正如你愿么,你一声不吭地消失两年,不就是为了彻底摆脱和过去的联系。”陈濯懒得再装,但他也不想陪着他粉饰太平,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他抬眸看着陆少珩,笑容中带着嘲讽:“还是你打算故技重施,再和我来一段不清不楚的关系?”
陆少珩一时语塞,被噎了个正着,他和陈濯之间,确实是这么开始的。
但他们之间的这段畸形关系,已经在两年前彻底了结,结束在了檀湾,也结束在广阔的海面。
陈濯一朝被蛇咬,不想和他再有牵扯,他没有问陆少珩当年发生了什么事,也没有问他这两年的境遇,而是态度冷淡地说:“没事的话我先失陪,衣服洗干净后还你。”
“等等。”陆少珩拦住了他,他从石条上站起来,把怀里抱着的一只带盖的瓷碗往石条上一搁,对陈濯说:“山里昼夜温差大,当心着凉,你坐下喝点,我先走了。”
话音落下,他未等陈濯回答,转身走进月门,消失在了摇曳的竹影里。
陆少珩走后,陈濯一个人在原地盯着那只瓷碗看了好一会儿,终于走上前去,掀开那个碗盖。
他的动作很轻很慢,近乡情怯似的。
碗里装的是热腾腾的酒酿鸡蛋花,面上还洒着红艳艳的枸杞,这酒酿的度数应该挺高,浓重的酒味裹挟着厚重的过往扑面而来。
辣得人眼眶发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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