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濯没有回答他,而是摇摇晃晃地站起身,一只手扶着围栏,凝视着陆少珩,“这就是你想和我说的吗?”
“我这里有一对本地白族手工打的手镯,造型还挺可爱的。”陆少珩像是没有听见一般,三步并两步迈上台阶,越过陈濯来到自家门前,低头开着门锁:“你帮我转交给她,就当是见面礼。”
“好,我会帮你转交。”陈濯的脸色又白了几分,问:“还有吗?”
“代我向路羽姐问好。”陆少珩的声音也沉了下来,背对着陈濯,开始下逐客令:“时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
“好,你说完了,现在轮到我说了。”陈濯闭了闭眼,很快又睁开,他站在几步之遥的地方,用一种缓慢又平稳的语气说道:“这么多年来,张路羽一直都只是我的姐姐,我们之间没有丝毫暧昧。前年我作为女方家属,参加了她的海岛婚礼。”
“Lita是白颉的女儿,也是我的干女儿,媒体拍到我和路羽在一起的照片,大多是因为去陪她。”陈濯的表情平静,一字一句往下说,也不在乎陆少珩到底有没有在听:“今天她们母女来探班,路羽上来看我的时候,她的先生就在楼下车里等着。”
“至于我要和她结婚的消息…”陈濯停顿了半秒,像是想到什么好笑的事一般,说:“从头到尾都是假的。”
陆少珩的手指蜷了蜷,手里的钥匙串相互碰撞,发出了几声脆响。
“你明明有很多事想知道,你为什么不敢面对,为什么不敢问?”陈濯忍不住,咳嗽了一声,随后自身后逼近陆少珩,拽起他的手腕,让他转身面对自己,声音轻了下来:“只要你问,我都能好好回答你。”
但陆少珩从来不问,无论是过去还是现在,是丁嶙也好,张路羽也罢,又或者是其他什么人,他从来不去过问,也不需要陈濯的解释。
仿佛只要逃避,他就真的可以解决问题,也让陈濯开始怀疑,自己的这份感情,在陆少珩心里,是否真的无足轻重不痛不痒。
陈濯的靠近,挤压了陆少珩最后一点喘息的空间,他试着将手从陈濯的掌心挣出,但没有成功。
陆少珩靠在门板上,卸了全身的力气,双手无力地垂在身侧,还是没有问陈濯任何问题。
陈濯看着陆少珩的眼睛,不避不闪,直直探进他的眼底,自顾自低喃道:“我还能告诉你,我一直喜欢你,你一走两年了无音讯,我还是喜欢你。”说到这里,他也意识到自己有多可悲,自嘲地笑了起来,“守着一个不知道还会不会回来的人,很可笑是不是,还想知道什么?”
还想知道什么?陆少珩没有回答,回应陈濯的依旧是沉默。
陆少珩的这个反应让陈濯心灰意冷,心里最后一点点期望也被掐灭了,他以为这两年的努力,可以换来一点回应。
终究还是他一错再错。
“我想说的都说完了,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陈濯像脱力了一般,松开了陆少珩的手腕,后退一步,转身走下台阶。
陆少珩的耳朵里嗡嗡直响,脑海空白一片,身体因为陈濯刚才的那几句话,原地化为了一截灌了水泥的桩子。
过去他无数次站在大门前,小心翼翼地往里张望,却始终缺了那么点勇气。现在这扇门主动为他敞开,汹涌的浪潮滚滚而来,他却像是一艘迷失在大海里的孤舟,不知该如何招架。
看着陈濯的背影,过往无数个相同的画面,如幻灯片一般在他的脑海里重叠。恍然间,陆少珩心里有一种感觉,这次他这一走,就真的要从自己的世界里消失了。
这个念头像一根冰冷的尖刺,扎破了他心底最后一点怯懦与彷徨。当下他什么都来不及想,快步冲上前,伸手抓住了陈濯的手臂,一把将他拽回。
陈濯虽在病中,但依旧轻而易举就挣开了他的手,头也不回地就往下走。陆少珩并不罢休,再度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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