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人类……是男女夫妻吗?”
“奇怪的问题。”
卡帕奇莉不怎么能理解男女的意思,但夫妻她还是知道的:“如果你是说会一起筑巢的雄性和雌性,那么,是的。”
听到雷鸟的话,利姆鲁悬着的心就这样沉了下去,难以言喻的沉闷与愤怒萦绕在少年心头,到底是什么样的祭祀会让一对又一对的夫妻痛苦流泪,日益消瘦?
答案很简单,鹤观岛上的人们每年举行的祭典,这些祭典为卡帕奇莉献上的祭品,就是他们的孩子。
和百年前的璃月一样,有着活人祭祀习俗的部落…
利姆鲁沉着脸从外面找了几个陶罐回来,当着雷鸟的面一一将其打碎,祭典祭品的真相,就此展露。
“这些年,他们为你所举行祭典,准备的祭品都是一条条活生生的人命。”
雷鸟梳理羽毛的动作就这样变慢,直到停下。
卡帕奇莉沉默地看着散落在地上的森白人骨,过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渺小却又脆弱的生命,本性却如此扭曲残忍吗?”
居然会将同族献祭给异族,雷鸟心情复杂,但也只是一瞬,对她来说,这些人类不比路上的蚂蚁重要多少。
她所在意的,只有那个会为她带来美妙歌声的小人儿。
利姆鲁也知道这不能怪卡帕奇莉,他强行压制着愤怒,猫猫龙感知到了少年翻涌的情绪,原本自然下垂的祥云尾巴被他控制着抬起,安慰地拍了拍利姆鲁头顶。
“呜~”
“没事,我很冷静,不会冲动的。”
受困孤岛,没有魔神引领的人类社会必然会经历愚昧的阶段,利姆鲁当然能理解,但他同样愤怒,甚至悲伤。
要是他不曾为了修复地脉而来到鹤观岛,这种残忍的血祭还要持续多久?
一百年,两百年……又或者,上千年?
和璃月的海神祭典不同,这些被亲人献祭给雷鸟的人们没有遇到怜悯他们的魔神,死前体内的血水流干,双目、舌头皆被挖去,四肢与头颅被砍下,装入这小小的陶罐中…
鹤观的地脉中到底留下了多少这样血腥残忍的回忆?
是否正是因为地脉流淌了太多血和泪,鹤观岛的地脉才久久不能自愈?
利姆鲁弯下腰,在卡帕奇莉淡漠、乃至不甚理解的注视下,将地上散落的骸骨重新整理。
三个罐子,三个祭品,三具骸骨。
而这座岛上,又有多少个这样的罐子呢…
被愚昧习俗所迫害的人们,也该有人替他们主持公道了。
“卡帕奇莉,你要和我一起去吗?”
“不要,我对这些弱小虫子的事情不感兴趣。”
见雷鸟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的邀请,利姆鲁挑了挑眉,使出激将法。
“这些年来,你唯一青睐的孩子阿瑠也是这个部落的孩子吧,你就不怕他们为了讨你欢心,明年把阿瑠也给献祭了?”
“他们敢?!!”
栖木上,雷霆的大鹫——菅名卡帕奇莉猛地展开翅膀,可怖的雷霆自羽毛尖端散开,栖木所生长的山体内部,一时间雷光乍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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