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雨声淅淅沥沥,这场雨越下越大了。
华瑶关紧窗户,轻声道?:“劳烦你帮我传达,关于瘟疫一事,我查出?了一点实情,只想亲口禀告姐姐,如有叨扰之处,还望姐姐谅解。”
侍女?翩然离去?。
偌大一间屋子里,只剩华瑶和谢云潇两个人?。
华瑶脱下她被雨水淋湿的衣裙,仅穿着一件单薄的纱裙,直挺挺地倒在一张大床上。
谢云潇欲言又止:“你……”
华瑶道?:“我有点累。”
“近日你过于劳碌,”谢云潇道?,“肉身?凡躯,自然会累。”
谁不是肉身?凡躯呢?华瑶心想。
上至皇亲国戚,下至黎民百姓,乃至普天?之下的万万生灵,皆有一副肉身?凡躯,人?生在世,不过百年,荣华富贵转头空,可为?什么,凡人?生来就有三六九等,还有贵籍、民籍与贱籍之分?这个问题,燕雨也经常问。
虽然燕雨对?华瑶不是百依百顺,但是华瑶并不讨厌他,因为?她总能听他讲出?一些旁人?不敢讲的实话。
华瑶甚至觉得,她的侍卫大多对?她唯命是从,像燕雨那样不把贵族放在眼里,还隐隐有些憎恨贵族的人?……会在她耳边说出?另一种声音。
正所谓“兼听则明,偏信则暗”,她能容得下燕雨,也能容得下一切出?类超群之人?。
不过,在她眼皮子底下作奸犯科的罪人?,是她完全不能容忍的。
“你在想什么?”谢云潇又问。
华瑶拉起?他的手:“等到瘟疫平息以后,你能不能……”
谢云潇低下头,她悄悄对?他说:“帮我杀人?。”
谢云潇的声音轻不可闻:“你想杀谁?”
华瑶搂住谢云潇的脖颈,对?他嘀咕道?:“现在还不能告诉你。”
谢云潇不假思索道?:“回?家再说。”
“哪里的家?”华瑶道?,“京城不是久留之地。”
她用气音说:“镇抚司的诸位高手……尤其擅长暗杀。我日夜派人?看守伙房、库房,还是落入了镇抚司的圈套。他们通过船运把毒物?送进了营地,真让我防不胜防。”
谢云潇反问:“你断定皇帝是始作俑者?”
他仿佛早就猜到了皇帝的罪行,又仿佛根本不在乎皇帝如何谋划,总之,他一点也不惊讶,就像平日里那样一派镇定。
华瑶歪着头想了想,坦然道?:“我觉得,父皇之所以在营地里下毒,也是为?了捞点好处。一来,他可以离间我和姐姐;二来,防止我和姐姐的威望过高;三来,我戴罪立功,瘟疫之后,罪责抵消功劳,无须另行封赏;四来,父皇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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