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若缘的声音骤然抬高。她目眦欲裂,眼中满是通红的血丝,神态十分?狰狞可怖:“八皇子的父亲究竟是谁?宫里宫外都没有?定论。皇帝一旦驾崩,你和你的蠢货儿子逃不脱一个死字!你打?我也?没用,除了我,还有?几个人和你讲真话?出了皇城,还有?几个人敬你是皇后?!”
皇后从容自若:“你以为?只有?你一个人疯了?本宫告诉你,这宫里就没有?不疯的人。”
皇后拿出一块珊瑚色绸绣花帕子,轻轻地擦拭若缘眼角的泪痕:“你还是太?急躁了,当众失态,举止疯癫,这宫里又有?谁能看得起你?即便东无做了你的靠山,他也?会杀了你,金连思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仿佛是怀揣着?一片怜惜之情,皇后的语调低低柔柔:“你自己寻死觅活的,谁又能救得了你呢?”
若缘深吸一口气,才回答道:“反正你不会救我,冰天雪地的时节,你指使?卢彻把我推进了湖水里,我差点就冻死了。”
皇后没想到若缘竟然知?道这件事。
卢彻好赌成性,整日在赌场里鬼混,输了不少钱,欠了不少债。京城的那些赌场,也?都有?皇后的耳目。皇后指派赌场的管事去?劝说?卢彻,连骗带哄,要他还钱,他就把主意打?到了若缘的头上?。
皇后的本意是想教训若缘,抓住若缘的把柄,让她背负京城高利贷的冤债。
京畿地区的高利贷就像一张渔网,无论平民百姓,亦或达官显贵,都有?可能落入这张渔网,皇后紧握着?网绳,还要再找一只替罪羊。
事实也?如同皇后策划的那般,若缘承担了罪名,又遭受了惩罚,至今还没洗脱冤屈。
皇后感?叹道:“本宫从没想过杀你,倒是卢彻对你动了杀心……”
若缘打?断了皇后的话:“我要杀他。”
皇后还没回答,若缘又一次重复道:“我要他死!!”
皇后似笑非笑:“欺负过你的人,何止他一个,你的性子这么急躁,报仇的把握能有?几成?”
若缘从地上?爬了起来。她的身量比皇后矮了一截。她把头抬得更高了些,直直地瞪着?皇后:“卫国公是卢彻的父亲,卫国公曾经担任京城御林军的统帅,他在军中威望甚高,他的旧部也?在官场上?纵横多年,各自的势力盘根错节……”
若缘提起裙摆,走到皇后的面前,继续说?:“御林军分?为?新?旧两党,新?党的官员皆由皇帝一手提拔,皇帝扶持新?党,压制旧党,如果新?党的风头胜过旧党,皇帝又会封赏旧党,这原本是帝王的制衡之术,可是皇帝病重之后,局势就岌岌可危了。”
话未说?完,若缘仰起脸,自嘲般地笑了笑:“新?旧两党争权的问题,始终未能解决,我的驸马因此丧命,卢家上?下,只剩卢彻一个独苗。卢彻死了,对我有?好处,对您也?有?好处。”
皇后准确地猜到了若缘的意思,心中忽然生出一种轻蔑之情。
若缘生长于脏乱的冷宫,正如皇城里的泥沙草芥,天生一条贱命,竟然也?敢参政议政,小麻雀飞上?枝头,就把自己当凤凰了。
若缘并不知?道皇后的心思,只想尽快把话说?完。她的语气更急促、更严肃:“卫国公的手里要是没有?兵权,便无法保全家族,卫国公掌握兵权,御林军内部就会两极分?化……
皇后插话道:“御林军内乱频繁,京城必然动荡不安,本宫又能得到什么好处?”
若缘弯下腰,跪在了皇后脚边:“御林军一旦分?裂,东无和方谨有?机可乘,为?了争夺兵权,他们都会使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