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语垂下头,遮住眼里的思绪。
之前这位王爷伪装得十分好,虽然她已经看透了一部分,两人心照不宣地演着戏。
只不明白的是,为什么他又突然在自己面前卸下伪装。
有这个必要吗?
她只是父兄去世,无依无靠的桑家女,而这位瑞王高高在上,两人之后很大概率不会再有交集。
那么他这番作态,又是为什么?
难道他觉察了自己背过账本的事?
桑语心里一惊,正要开口试探,和接触到瑞王意味不明的眼神,瞬间打消了自己的想法。
是试探一个聪明人,还是一个聪明的上位者,这不是一个好的选择,只会暴露更多。
于是她装作担忧的道,“那,那您没事吧?”
“无事,只是昨晚病发了而已。”瑞王漫不经心的道,眼神重新变得平和,好似刚刚的锐利和探究是桑语的错觉一般。
“您生病了应该请大夫的。”桑语踌躇了一会儿,才把不该出自她之口的劝谏说出了口。
这是她的心里话,在目前的她看来,什么都比不上自己的健康重要,什么也比不过活着重要,而有质量地活着,离不开一个健康的身体。
瑞王意外地看了她一眼,嘴角重新扬起笑意,甚至还带上了调笑的口吻,“这话从桑小姐嘴里说出来,倒叫我惊奇。我还以为冒着生病翻案,之后又马不停蹄的举办丧事,送父兄回姑苏的桑小姐,并不在乎自己的身体呢。”
这话简直是在明晃晃指出,你比我还不爱惜自己的身体吧?
之前病成那个鬼样子,没好好养过一天病,这样的你,居然还来劝诫别人别讳疾忌医?
桑语:……
她鼓了鼓嘴,显出几分气恼,“我那是没办法。”
瑞王笑了,多了几分真切,难得看到这位坚强到倔强的桑小姐,露出这副小女儿娇态,这让他心情都好了不少。
于是他颇为耐心地解释了一句,“从小到大的毛病了,太医和民间的大夫都看了不少,也只能维持这不死不活的样子。”
他的语气很平淡,仿佛病的不是自己一样,“也没什么,只不过疼得睡不着而已,习惯了。”
桑语张了张嘴,不知道说什么,安慰?对方好像不需要;劝诫,那不是她这个身份能做的。
似乎是觉察了她的为难,瑞王有风度地转移了话题,“不知道安神香对桑小姐是否有用?这两天休息得可好?头疼不是小事,小姐也莫要讳疾忌医。”
桑语心里松了一口气,她是真不会安慰人,于是顺势道,“非常好,我这两天睡得不错,也不头疼了。之前大夫说过,我这头疼的毛病暂时没办法,只能慢慢养着。”
“这样,如果需要什么药材,尽管和我提。”瑞王眨眨眼,显示出一点调皮的神采,“你知道的,像我这样的病秧子,什么都不多,就药材最多,大内皇宫都比不上哦。”
桑语哑然,好吧,这位病秧子王爷,还有一个好心态,就不知道是真的健康向上,还是纯粹病得久了,破罐子破摔看开了。
不过也让她对于这位瑞王,多了不少好感。
她自己不就是这样的人吗?
明明打从内心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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