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没有人当第一个,表决就这么无波无澜过去了,橡树制糖厂正式成立,桑语出任第一任厂长。
回家后,桑语狠狠亲了司徒泽一口,只要制糖的工作不停下来,她就永远不用下地,而且等司徒泽拿着人事委任去公社签字盖章后,她就不再是农民了,而是工人。
成了工人,即便厂子停了,她也不用下地干活,当然了,与此同时,她也就没有村里的工分了。
“按照目前厂的规模,我们可以有十个工人名额,除我们四人外,其他六人要选谁?”作为厂长,这是桑语目前要考虑的。
“李嫂子,庆良,毛云,周三爷,李六叔,桩子叔。”司徒泽道。
李嫂子就是那位烈士遗孀,庆良是周支书的儿子,毛云是毛会计的女儿,周三爷是村里熬糖手艺最好的老人家。
李六叔是个孤寡老头,平日里沉默寡言,但以前年轻的时候给村里做过贡献。
当年粮仓着火,就是他最先发现的,凭着危险进去扑灭了火,人有点烧伤,但好在不严重,没影响到正常生活。
最后一位桩子叔,是整个村最勤劳的人,是去年评选出来的劳模。
这个名单,既有关系户,也有德高望重之人,更考虑到了村里需要照顾的人家。
谁说村里困难的不止这一两个,但明面上他们最艰难,李嫂子身体一般,还有三个孩子。李六叔无亲无故,人也老了,体力跟不上,又有贡献,选他们是不会错的。
“目前就这样了,等厂子扩大了,再把其他人招进来不迟。”桑语点点头,就着司徒泽写好的材料,自己再抄写一份。
第二天她和司徒泽拿着这些材料,去了公社。
既然她已经是厂长了,那就要学着和公社,乃至县里的领导打交道,再怎么说这都是国营产业,这种事免不了的。
好在司徒泽熟门熟路,和那边的关系都不错,所以赶在中午吃饭之前,就把事情办妥了。
从县政府出来,司徒泽拉着桑语去了国营饭店。
他们到的时候,已经比较晚了,饭店里什么都不剩了,只剩下一碟子蒸的小鱼,巴掌大,吃起来几乎没什么鱼肉。
但有总比没有好,再叫了一碗青菜和两碗米饭,就这样草草吃完。
饭后,两人路过电影院,司徒泽想起了那天电影院门口的初遇,不由多看了两眼。
桑语以为他想看,就瞄了一下海报。
和京城里不一样,这边的电影院更小,上映的电影只有一部,是《地道战》。
这剧情,桑语老熟悉了,小时候在农村,就有人在各个村里放,虽然那时候不知道是哪来的,可但凡有这个消息,小伙伴们就一窝蜂地跑过去,而《地道战》是当时放的最多的电影。
后来上学了,作为爱国主义教育意义的电影,小学和中学都主持过看这个。
而且,她爸爸也喜欢,家里还有碟片,所以桑语印象深刻,几乎每个剧情都记得。
司徒泽笑了一下,悄悄伸手过来握了一下桑语的手,力道不轻不重,好似安慰一样。
桑语不明所以,转头看他。
可很快司徒泽就放开了,这个年头大家非常注重保持男女距离,尤其是在大街上,要被人看见了,很容易惹来麻烦。
谈对象的时候,男女走在一起,中间的距离能再站一个人,即便成了夫妻,上街也不会手牵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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